江屿眠模糊的意识中,低沉严肃的嗓音喊得不是自己的名字,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这个状态的他没有任何办法。
卑微的哀求,以弱者的姿态,“求你薄先生”
薄执言掐住江屿眠的腰,在江屿眠的朦胧的意识中吻上了他。
飞扬的雪花贴在温暖的琉璃窗上,融化了。
……
……
到底是热还是冷,江屿眠已经分不清了。
江屿眠醒来的时候,头在抽疼的,喉咙也是干涩难耐,像是吞了刀片,身体虽然没有力气,但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江屿眠睁开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原来只是发烧中的一场梦。
他和薄执言各取所需的第一次。
——“江唯,你最好记住是你求我的。”
他当然记住了。
可惜他不是江唯,他是江屿眠。
那天他在第二天早上他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告诉他自己是江屿眠,不是江唯。
男人沉默着看着他,没有他意料之中的愤怒,只有平静,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江屿眠知道这时候他是谁都不重要。无论是谁,薄执言都会负责,严于律己是薄家的座右铭,无论是人格还是身体。
“还难受吗?”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江屿眠抬眼看向衣橱那里,身形健硕的男人正在换衣服,白衬衫将富有侵略性的躯体覆盖,贴在手腕的袖口没有任何褶皱,从到走线到缝合都是一丝不苟,每当纽扣一直到扣到喉结处,男人就会在此时微微皱眉。
江屿眠干涩的喉咙也不由得滚动一下。心道,三十岁的薄叔叔又多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真的难以把控,可惜了,以后没他的好日子了。其实睡了薄执年四年也不亏。
“不”出口沙哑,江屿眠下意识摸了一下喉咙。
薄执言刚把西服套好,就听见涩哑的声音,只是微微蹙着眉没有转头,“床头有蜂蜜水。”
江屿眠坐起身后拿过喝了一口润了喉咙才说话,“谢谢,先生。”
蜂蜜水很甜放了柠檬汁,只有薄执言知道他不喜欢过于甜腻的味道。
他总是那样,将所有细节都做到极致,可惜换一个人他依旧会这样。相敬如宾在他俩之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薄执言不喜欢这句先生很久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让他改,“今天管家会带你去医院。”
昨天晚上江屿眠梦中挣扎不让自己带他就医。只好喂了退烧药接着用酒精擦拭身体,江屿眠发烧的时候手脚不老实不盖被子,一直折腾自己,到了凌晨四点才消停。
到现在六点,他只睡了两个小时,眼下青黑一片,昨天刚回国,堆积在国内会议实在太多,否则他也不会抛下江屿眠一个人去医院。
江屿眠乖巧答应,“我知道了。”
关心是一回事,小狐狸犯的错又是另一回事,薄执言拿着领带坐到江屿眠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审问意味十足,“我听说管家说,你这半年不常回家。”
隐婚四年,薄家的企业进军国外的重担同时也压在了薄执言一个人头上,出差四天半月都是常态。只是这一次,上半年北美那边分公司出了问题,薄执年从开年就去那边解决问题,事态扩大,以至于半年都没有回来。
本就是一场被设计的闹剧,四年过去了,薄执言护了他四年,他也不奢求什么了。
江屿眠自觉接过领带给男人戴上,嗯说,“刚毕业嘛,就找了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