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还不知道义母已经去世了他该多失望啊。“你义母在哪,也在京城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她。”李成擦着泪,急忙问道,“她竟成婚了!?”赵奚点点头,心情沉重:“嗯,她嫁给我义父了。我义父是位举人,良善纯直,她还生了两个女儿。”“太好了,太好了”李成一个劲儿地说着,恨不得立刻就去京城与明秀相聚。但他身上有件极重要的事,关乎数万人的性命,不能分身。他正焦急地想着办法,如何才能不耽误要务,又不会再错过与明秀重逢。“李大哥,”赵奚斟酌再三,不得不开口告知,“我义母她两年前病逝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大悲大喜,骤然之间。李成一个踉跄坐倒在枯叶上,双目无神,颓然望着漆黑的夜空。命运似乎格外憎恶他,一次一次,将他击倒嘲笑。牵梦和赵奚对视一眼,两人都安静小心地坐下,照顾着篝火,不再说话。过了许久,李成才哑着嗓子开口:“这些年,她过得好么,你义父对她好么?”“嗯,”赵奚轻声道,“他们很恩爱,是我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他们还有两个女儿,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是她救了我,不仅是这条命。赵奚看着跃动的火焰,因想到阮夫人而感到温暖。“那便好,那便好”李成喃喃道,“走了也好,她们姐妹二人又能团聚了。还有姮儿。姮儿若是还活着,该有十八了吧”他喃喃低语着。火焰燃得热烈,枯木时不时发出爆裂声,赵奚并没听清他后面的话。虽然阮明姝让云拂带了话,叫陆君潜早些过去,可因明日就开始冬至的三天休沐,陆君潜不得不赶在今晚将积压之事一一处理完。等他到阮明姝的小院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将军,小姨娘在里面等您好久了!”墨兰见陆君潜来了,难掩喜色,大着胆子催促了一句。一旁柳芽儿也是抿着嘴直笑,像有什么喜事一般。陆君潜挑挑眉,倒有些期待了。他信步走进里屋,扫视一圈,却不见阮明姝踪影。“在洗沐?”他问,朝屏风后的洗沐更衣小间望去。阮明姝将自己隐在衣柜与墙壁的夹角处,闻言捂嘴一笑,然后赶紧探出点身子察看。见陆君潜果然是背对着自己,便拿出折扇,准备猛敲他后背,吓他一下。她动作轻巧利落,可是扇子还没碰到陆君潜,皓腕已叫他反手结结实实捉住了。陆君潜转过身,稍稍用力,阮明姝的胳膊就翻转着折压在背上,活像胖仔鸡被鹰叼住,动也不敢动。“疼疼疼”她连声告饶道。“你好大的胆子啊。”陆君潜这样说着,声音里却没见一点不悦的意思。“要过节了,同你开个玩笑嘛。”阮明姝抱怨道。陆君潜将人转了过来,面对着他,却没有松开手。他盯着身着直缀,发束木簪的阮明姝,目光灼灼。他没什么特殊的癖好,却不知为何,独爱看阮明姝穿着男装时的样子,又纯又媚,勾人而不自知。那日他在太白楼上遥遥一望,回来就做了一夜荒唐梦。而现在,他已经将人缚于怀中。就不是做梦这般简单了。阮明姝不敢看他,垂睫小声道:“你怎么给我做了身男装呀?”“好看。”陆君潜说,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点哑。阮明姝不满道:“你又作弄我,这衣服松松垮垮的,有什么好看的”她话音未落,陆君潜猛地将她拉进怀里,两具身体紧紧贴着。阮明姝被他捏着下巴,不得不抬起头,双眸难掩慌乱。“不是作弄。”陆君潜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人拉得更近些,精壮坚硬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阮明姝被什么硌了一下,她先是皱眉,以为陆君潜是不是腰间别了什么饰物,但当那东西竟动了动还会变时,她登时明白了。“将将军”她脸红得能滴血似的,结结巴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现在信了?”陆君潜笑了,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阮明姝手足无措,逃避般移开目光。一声惊呼,她被陆君潜懒腰抱起,很快便被压到在锦塌之上。陆君潜开始吻她,炽热地,急切地与以往轻轻点水般的吻完全不同。阮明姝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做,她只觉得羞,觉得热,放任身体的本能将手臂抬起,环上陆君潜的后背。陆君潜稳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唯独没有吻她的唇。当陆君潜稍稍抬头,让她缓一缓时,她瞧见陆君潜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以为,陆君潜要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