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始终就会端着架子说些没用的话。“你说的这些废话我都知道,别再重复了,头疼。”我烦躁地说,“痛苦真正来临的时候又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他无视了我的挑衅,冷声道:“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之后麻烦你,无论工作多忙,每周至少来我这里报告一次。定期的咨询有利于你的恢复。”“你就是想坑我的钱,你的诊费比别人高太多了。”“但物有所值。”我说不过他。“w的话题结束了是吗?那我们在来聊聊你现在的近况。”卡巴雷话锋一转,“有关你的同事米斯达——”“他很好,他已经有新女友了。”“是吗,”卡巴雷静静地看着我,“他是这段故事中另一个‘伊莱德文’。你认为你该怎么做。”“……我应该……”我艰难痛苦地稍稍坐起来,不情不愿地低声说:“我应该让他摆脱我的影响。至少……和他握手言和?”医生没有认同我的话,突然转移了话题:“你那位名叫阿帕基的同事,我很感兴趣。”“和他有什么关系?”“伊莱德文小姐,”医生重重叹了口气,紧紧盯着我:“你没有发现吗?他是第一个……除我之外,你主动向他坦白w存在的人。”“……”“你对他,是怎么看的呢?”“没有怎么看,和你一样,我和他不熟,所以才能把w的事说出口。”“据你刚才的描述,你在把他的行为强行和w扯上关联。应该……不止是他吧?”我明白卡巴雷的意思,我也意识到了,不止阿帕基,我正在将所有一切能接触到的人和事与w扯上关联,包括我自己,从而试图营造他从未离开我身边的假象。沉默后我主动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尽量控制自己。这需要时间,就像你说的,这是一个过渡。”卡巴雷欣慰地点点头,已经开始收起了记事板:“我想说的不止这些,他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你该学会向人倾诉、求助,或许你也可以和米斯达谈谈有关w的事。”“你不该引导暗示我。”“这不是暗示,这是建议。对你有利的建议。”卡巴雷讨厌被我反驳。我不想多说,他已经按停了时钟,咨询结束了,为避免被他过多的刁难,我疲惫不堪地从躺椅上起身打算朝门外走。“伊莱德文。”医生突然开口叫住了我。“还有事?”卡巴雷仍然坐在椅子上,双眸透过镜片深深地注视着我,声音无奈温柔地低沉下来:“比起w,你可以多回忆一下过去的自己。”“……”“过去的伊莱德文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想变回曾经的自己吗?”我想。可是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米斯达家我已经连续5天忍住没翻w的个人主页了。协助情报组的任务真的很无聊,每天就像在逛街一样,跟着一群路人脸的组织成员在街头、酒吧、赌场来回转悠。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需要写任务报告书。“你要写。”乔鲁诺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我这么说。“giogio,是我的错觉吗,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针对我?”我咬牙切齿地问:“调查进行的很顺利,我基本上什么也没干。你需要的信息情报部都会详细报告给你。”“就算没有交手,我需要你把所看到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写成报告提交上来,你是亲卫队的成员,你的看法很重要。”他说的好有道理我无法反驳。写就写吧,反正我早就研究出一套糊弄他的方法。除去出外勤的时间,一切都在照常进行。我偶尔会在抽烟点遇上阿帕基,他会非常形式化地关心一下我最近的工作表现,倒是没再多问和巴黎有关的事。米斯达看起来真的很好,我甚至觉得已经没什么必要像卡巴雷建议的那样找他谈心了。他还在继续和那个大胸女友交往,时不时在办公室里与前来辅导纳兰迦的福葛大声讨论,就比如今天——米斯达一脸愉快地瘫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道:“我和艾达打算同居了。”艾达就是那个大胸甜妞的名字。“是吗,这么快。”福葛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捧着手中纳兰迦的作业,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敷衍着。“已经交往一周了,对于普通的意大利男人来说,这很寻常。”瞧这话说的,他是忘了和我交往的事了吗?还是想证明自己曾经不正常?我忍住没吐槽,照旧当做没听见,继续愤愤地书写着手中的任务报告,纳兰迦在旁边不安地观察着福葛的表情,同时向我学习着敷衍乔鲁诺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