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累死我了。”
小六子应了一声,随即就把竹筐里的家伙事往外掏。
有一根根狭长的木桩、有带着锋利锯齿的锯子、还有一沓沓厚厚的纸张。
顾思年立马来了精神,拎起一根木桩在手里掂量着,频频点头:
“不错,这质地够用了。”
“年哥,好端端的你让我找这些东西做什么?”
小六子埋怨道:
“这都过去大半天了,你抄了几份了?
三千份,三千份啊!
这个牛二虎肯定没安好心,你倒好,也不急,还在这乐呵呵的。
实在不行我还是去找吴差头吧,看看他有啥法子没有?”
小六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顾思年不去誊抄律令,反而搞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要做什么?学木匠?在小六子看来简直是不务正业。
“害,这么点小事,找吴头做什么?”
顾思年一板一眼的说道:
“三千份又怎么了?在我这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顾思年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唬的小六子一愣一愣的,随即将信将疑的说道:
“行吧,年哥可别诓我,没照顾好你吴头可是要找我麻烦的。”
“放心吧。”
顾思年挥了挥手:
“你忙去吧,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
“好好好,那我走了。”
小六子三步一回头的走出了房门,他还是想不出来顾思年有什么法子在几天里誊抄三千份。
关上房门,顾思年一手握着锯子,一手拎着木棍,自言自语道:
“啧啧,这年代,竟然不知道有印刷术~”
……
“呼噜噜~”
“呼噜噜~”
大半夜的,顾思年四仰八叉的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哈喇子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时不时的还傻笑两声,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桌面上散落着一堆纸张,墙角的位置摆着那娄竹筐,上面盖着块脏不拉几的破布,毫不起眼。
“蹬蹬~”
屋外陡然响起的脚步声一下子把他给惊醒了,整个人腾的一下就坐的笔直。
顾思年先是茫然的四处张望,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牛二虎与一名狱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