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拿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水稍微溅出一些,冰冰凉凉地滴在他手背上。他几乎是阴着脸剜了易诚一眼,吐出四个大字:“关我屁事。”易诚愣了,不可思议道:“不关你的事?那可是黎妙——还有,你刚刚是不是爆粗口了?我记得你好久不骂人了?”萧寒:“我再说一遍,滚、出、去。”易诚:“你俩怎么了?吵架了?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萧寒无力地闭了闭眼睛,从床边站了起来。易诚见他终于有点反应,赶紧跟着站了起来,正准备说什么,下一秒,萧寒猛地拎起他的领子,一个用力,易诚就被无情地扔在了地毯上。如果他是旁观者,肯定要叹一声:好漂亮的过肩摔!但现在被摔的人是他……“我靠……”萧寒重新坐回床边,看易诚扶着床边爬起来,捂着自己的尾骨咒骂出声:“靠,老子怎么惹你了,下手这么狠!你找个对象我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得亏有个地毯……”萧寒睨他一眼,冷冰冰道:“再来一次?”“……”易诚咽了下口水,摸了摸自己痛麻的尾骨,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默默闭上嘴,灰溜溜地跑了。萧寒躺在床上,透过黑暗凝视着天花板,良久,闭上了眼睛,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又像电影场景一样一帧一帧地闪过。他当然知道黎妙和谁在一起,或者说,从黎妙踏上露台时,他就注意到了,那两人相谈甚欢,又结伴同行,甚至在僻静的小花园里一起逗猫。她笑得那么开心,江淮眼中满满都是她,这些他全都看在眼里。那时的萧寒就站在他们之前站的露台栏杆处,远远地看着他们,直到黎妙把一颗糖递给江淮,他再也不想看下去,转身离开了。那一瞬间,他心里涌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原来她的糖不仅给他一人。他说不清那一刻他的心情,生气、烦闷,更多的是失落,为自己在她心里并不独一无二而难过不已。他一直对黎妙的想法没什么把握,他只能肯定黎妙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但经过今晚,他又不确定了,黎妙是待他很好,但想想她岂非对每个人都很友善?他又哪里是多特别的一个。萧寒心烦地阖上眼,手背搭在额头上。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也会自乱阵脚,大概,因为和她有关。不对劲。黎妙觉得自家领导最近太不对劲了!自上次团建回来,应该说是团建地开始想送什么东西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