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呢?”明徵陆小瑶身体一僵,缓缓摇头,陆小瑶说:“不知道,他和炎霁掉进了一个洞里,我们等了两天都没看到他们出来。”她把事情经过一字不落的告诉陆景山。“法宝……石柱?”陆景山摸着下巴,望着眼前从四面八方汇聚来的涌入裂缝中的灵气,陷入沉思。但饶是见多识广的陆景山,都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才能引来这么多的灵气。看这程度,恐怕周遭数里范围内的灵气全部被吸了过来,根本闻所未闻!除非……陆景山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他心无端咯噔一跳,刚要命令陆小瑶离开这里。“砰——!”强大的爆裂声把周遭全部掀飞,就连陆景山化神期修为都没抵挡得住这股力量,嘴角生生逼出一丝血。秘境,消失了。他望着面前飞扬的尘土,以及被炸出一个庞大的半球形塌陷。尘土落尽,陆景山赫然发现塌陷终于居然有一个人!不,准确说是两人。只是其中一人怀抱着一人,远远看去竟像是一人。是谁?陆景山放出神识,却在还离那人很远时就被对方察觉。那人慢慢抬起眼帘,深邃的丹凤眼蔑视一切的倨傲,单薄的唇扬起一抹不屑的冷嘲。紧接着,骇人的威压从那人身上传来,铺天盖地向四周蔓开,压得陆景山喘不过气,身体生生被压得跪下。好可怕的威压!竟有渡劫期修为!陆景山心中翻腾着震惊。苍泽大陆的渡劫期大能屈指可数,虽然很多都闭关或隐居不出,外人几乎不曾知晓模样。陆景山虽然没有全部见过,可也从父亲口中得知一二,却根本没听说有眼前这号人物。眼前这男人容貌惊人,哪怕一个嘲讽的眼神、一丝冷冷的笑意都让人心神激荡,妖艳异常却又不带一点儿女气。身上一袭红色长袍,黑色长发肆意披散,越发有种诡异难辨的气质。这么独一无二又妖艳的长相和气质别说渡劫期,哪怕是普通修士恐怕都能在苍泽大陆名声大振,可偏偏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陆景山警铃大震。男人抱着怀里的人一步步朝他走来,陆景山被对方的威压彻底压趴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对方抱着的人的模样,只觉得有种熟悉、让他心生亲近的气息从头顶上方传来。可惜陆景山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根本无法顾忌其他。男人脚步停下,低头睥睨着,鹰隼的眸子如盯着猎物一般,薄唇轻启,玉石一样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恍若地狱修罗:“你的剑……”“我要了。”在陆景山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抬起手。掌心出现一根灰不拉几、毫不起眼的棍子,男人注入灵气,那根棍子周身忽然泛起淡淡金光。紧接着,陆景山身上一直佩戴、从不离身的剑在他腰侧突然晃动起来,随着陆景山喷出一口鲜血,他的佩剑也从腰上飞到了男人手中,紧紧贴在棍子上。就好像被棍子吸了过去。可陆景山知道不是。他的龙水剑并不是普通的佩剑,而是和他心魂相连的法器,只要心神一动不管多远都能操控,几乎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哪怕别人把剑抢过去别说用了,恐怕连从剑鞘里拔都拔不出来。可就在刚才,他和龙水剑的联系忽然断了,被人硬生生斩断了。对剑修来说,剑就是命。如今自己的剑被人轻巧夺去,陆景山顿时心如死灰。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竟完全不知道夺他剑的人是谁,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对方?而夺剑的罪魁祸首,此刻正一脸嫌弃。居然只是高级法器?陆景山的爹不是什么大门派的掌门吗,佩剑也太寒酸了吧,连仙器都没有?他嫌弃完,居然把剑又扔还给陆景山。“回去让你爹给你找把仙器,这等货色你也好意思带出来,丢人。”话里话外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陆景山:“……”嫌弃你还抢!他气得都从地上爬起来。“???”他爬起来了?威压呢?原来在对方扔剑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收回了威压。或许是被对方的操作给气疯,亦或许是感受不到了对方的敌意,陆景山居然大着胆子打量起对方。对方也无所谓的任他看,只是当陆景山目光落到他怀里时,对方十分不爽的把人往怀里紧了紧,挡住脸。“不许看!”“祁言?!”虽然只是一眼,可陆景山还是一眼认出是祁言,他也顾不得对方的修为高深,追问:“他怎么了?”对方眉头轻蹙,不太想提的样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