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我们是来抢劫的吗?”红扶苏摆摆手指。“不不不!其实我们是来送礼的。”“送礼?”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脸疑惑。红扶苏捡起地上放着的一个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来,问:“唐楚楚,这个……是你的不?”唐楚楚脸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说:“我有这样的瓶子,但是这种药瓶很常见,多的是卖的,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就是你的!我刚刚从你的药箱里搜出来的。”红扶苏拿着那药瓶问黄裳:“黄大小姐,你们俩住一个屋,你见没见过她这个瓶子?”黄裳看了唐楚楚一眼,说:“她好像……的确有这样一个药瓶,我前两天看到她用过。”黄裳这个女子,满身大小姐的臭脾气,但是很有官家千金的荣誉感,一般不会做出堕了他爹官威的事情,例如撒谎。“这里面,装的是绿矾做成的药水,可以腐蚀布料。”红扶苏说。唐楚楚脸色微白,没说话。黄裳却更懵逼了,问:“所以呢?”你我姐妹,相亲相爱“听我慢慢道来。”红扶苏又从那个包里掏出双鞋来,说:“这双,是唐楚楚的鞋,这总没错吧?”唐楚楚纳闷:“我鞋上怎么沾满了泥沙?”“这泥沙,可不是一般的泥沙!这是我们表演剑阵那个沙坑底下独有的灰白泥呢!木桩子打进去,又结实又有韧性,特别好使!”红扶苏说。黄裳还是一脸懵:“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红扶苏笑眯眯地说:“唐楚楚,你那四个猪队友,在我们表演剑阵的时候,躲在一边说悄悄话,把什么绿矾水泡面纱带子啊,在我的木桩上做手脚啊什么的,都说了出来!而且好巧不巧的,居然被宁桓听到了!”唐楚楚从看到药瓶子的那一刻就有不好的预感,此刻预感成了现实,顿时脸色大变。“宁桓本来要去跟院长说的,可是我这个人吧……太善良。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被赶出蜀山,所以就‘暂时’阻止了他。”“不是我!姐姐!真的不是我!”唐楚楚一脸冤屈地喊道。“哎哟哟,面纱可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交给我的!带子上残留的绿矾水一验便知,再加上从你这里搜出了装着绿矾水的小药瓶,你觉得还能赖过去?”唐楚楚:“我……我没有在你的梅花桩上动手脚!我鞋上本来干干净净的!不知道哪来的泥!”红扶苏笑眯眯地说:“鞋上的泥,是我刚刚弄上去的。”唐楚楚:“你——”红扶苏拎着两样证物:“唐楚楚,这药瓶,这鞋子,再加上宁桓的证词,你觉得,开除你的理由,够了么?”唐楚楚不愧是个聪明的,咬唇盯着她:“你威胁我,想必是有什么目的吧?”“嘿嘿!我妹妹就是聪明!”红扶苏笑道:“后天考试的时候,把你的考卷,写上我的名字,我就饶了你,如何?”唐楚楚一愣:“什么?”“就是说,你写我的名儿,我写你的名儿,你我姐妹,相亲相爱,共渡难关,如何?”唐楚楚明白了:“你是担心自己考不过,所以让我帮你作弊是吧?”“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不就考个试嘛!多大点事儿?是吧?”“这根本就不可能!”唐楚楚说:“我们两人的字迹截然不同,仅仅是交换了名字,云先生一看就知道了!”“字迹还不好说?”红扶苏说:“我们都用左手写就是了!左手写字都一样烂,谁是谁的都认不出来!”唐楚楚气笑了:“谁会没事用左手写字?”“好好的,当然不会有人用左手,不过……”红扶苏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猝不及防地从唐楚楚手背上划过。“如果右手受伤了,就不得不用左手了,是不是?”“唐苏苏!”唐楚楚捂着鲜血直流的手尖叫。“黄裳!还不快给你的好朋友包扎!”红扶苏叫道。黄裳一直呆呆地看着她们,见血了方才回过神来,过去给她包扎。吐不出又咽不下红扶苏就在旁边说:“好好包!裹厚些,包成粽子的模样。”两人都对她怒目而视。尤其是唐楚楚,心里极度不平衡:“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该往自己手上划一刀,包扎起来?”“包扎自然要包的,但划一刀就不用了。”红扶苏摸着自己嫩白的小手:“做戏嘛!有一个真的就行了。”唐楚楚使劲咬着牙。“咳咳,我先说一下,我写的那张考卷……可能考的分数会有点低。”红扶苏又说:“不过你不用怕被淘汰,两天之后,还能补考。到时候你的手也可以拿笔了,自己好好补考个好成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