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瑾赶紧应了一声。
“回来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过来给你刘大爷熬药。”
“哦!”张瑾应着声儿,快走两步将背包丢进自己的卧室,想了想回身关了堂屋向前院的大门才往后院去。
走进后院,窝在院子东边的母狗再次热情的冲他叫唤两声。
张瑾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朝坐西向东的药房走去。还没走到药房门口,就听张外爷在和人大声说话的声音:“……累着什么,小小年纪,天天坐教室里,只要是长了耳朵,连手都不需要动。我要是不使唤使唤,将来能懒的连路都走不动。”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人家老二将来那就是要做什么脑力工作者的,就是坐在那边动脑子的,要是指望干体力活,还上什么学啊!”
“唉!那照您这么说,这上学的是不是就不需要下地种田了?将来孩子们都上学去了,这田是不是就不用种了?不知道农民疾苦的,我看也成不了才。”
“啊!这话倒是说的好,不管是做什么工作都是要吃饭的不是,这话要说给那些不好好学的小东西听。”
“哈哈……您老这一会儿没见你那曾孙子就想了?”
“我就是操心,那小家伙,爹妈都不是懒的,结果就他个小东西真是懒的出奇,早上叫起来上学,不用个好东西哄着,根本就是理都不理你……”
“外爷,刘大爷。”张瑾走进门来,看见俩老头笑的前俯后仰。
刘大爷的年纪比较大,今年已是八十有余了,早年结婚早,现在大儿子的儿子都生儿子了,四世同堂又有男孙镇守的局面,在农村就是福气。
张外爷听到自己孙子的声音,抬头轻轻扫了一眼,就撇嘴道:“我不喊你,你是不是准备洗洗就睡了?”
张瑾咧嘴笑了一下。
张外爷简直神烦自己孙子这种皮笑肉不笑,好像什么事儿都不关他的表情,白了对方一眼,将一张单子丢过去:“赶紧去给你刘大爷熬药,别耽误时间。”
“哦!”张瑾乖乖的应声,拿着方子就去药柜抓药。
刘大爷看见,摇摇头道:“张老弟啊,你这可真是喊叫孙子啊!”
“刘大哥这是要心疼上了?老子费了大把的力气,喊叫还喊叫成这个样子。”张外爷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恨铁不成钢。
背对着俩老人抓药的张瑾,听得心头一紧,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努力,但是因为以前带着叛逆心,觉得学中医不靠谱,所以就算是记住了某些东西,也从没记到心里。
不过心的东西又怎么能牢记?又怎么能融会贯通!现在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伤了外爷的心!
“抓个药还给我开小差,一会儿抓错了,仔细你的皮。”无意间瞅见张瑾停在那边的张外爷,再次出声喝道。
张瑾顿了一下,不敢再胡思乱想。既然决定将来要做医生,那就要从做医生的准则一点一点的要求自己,拿出十二分的诚心不仅仅是对自己学习,还有将来要做事的负责。
毕竟将来要面对的每一件事儿都是人命有关的!
十几年的锻炼,再加上或许真有张家的天赋遗传,张瑾现在抓药方面已经达到了,很多老中医一辈子都不能达到的地步——盲抓。
这个技术让村里很多出生在19世纪初的老人家都很是尊敬,在他们眼里,就是过去的年代,中医盛行的时候,能到达这种地步的,也多是有能耐的老中医,张瑾才十几岁就做到了,这张家未来必定是要出个名传千古的神医的。而古往今来,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乱世,这医生都是受人尊敬的。
一个家族里出个神医,那是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功德,才会出的光宗耀祖的人才。搁在乱世,那就是菩萨一样的存在。
通常情况下一副十几味的药,张瑾只需要一分钟就能抓完,不过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收敛心神抓第四味药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些文字和一个人的声音。
“……川芎、牛夕、当归、五加皮、红花、续断……皆乃治愈耄耋龄者,经年累积之风疾之症,若可加以四季风露,疗效可升十倍以上。……外敷者可配于金狗之脊,以六斤烈酒浸十日可饮,一日两盅,方毕,加以六斤,继续饮用,两次以上,皆有神效,若辅以九天玄女金针之法,一次便可治愈……。”
“四季风露?九天玄女金针?”张瑾嘀咕一句,紧接着腹诽:四季风露他或许还能稍微明白点,但这九天玄女金针是什么?他读的医书没有万本,也有几千本了,关于针灸方面的也知道不下十种古代传下来的针灸疗法,怎么就没听说过这套针法?
不等张瑾细想,脑海里再次轰然涌入了漫天的画面,这些画面全是关于一套治病救人,甚至是可以杀人的玉针术法。
疯狂的金针之术,在画面中被使用的,简直比东方不败的绣花针还牛逼!
“原来……”到底是学过几种针灸之术的,张瑾在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后,感觉画面里面的针法,很像是皇帝九针的延伸版。
为什么说是延伸版?自然是相对于现代他看过的,所有使用过皇帝九针的一些人了所使用的针法来说的。
“让你抓药,你嘀咕什么?”张外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近距离响起。
吓得张瑾一顿,赶紧站直了身体,顺便回声道:“呃!没什么。”
“噗,我说张老弟啊,你没事就坐在陪老哥聊聊天,你总是去吓孩子干什么?公瑾这孩子,我看就是被你给吓的,看看村里的其他孩子,哪个不是几天不挨打,就要上房子揭瓦的。看着我们小公瑾这样,我都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