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理解地说:“我遇见过这种,大教育家。”
乔栗子说:“那天临走他还说,如果我不是那么骄纵他会更欣赏我的;我说,我身上体现出了什么素质让你觉得值得欣赏的,告诉我我可以改。”
沈从容大笑说:“你要当心,说不定这句话又要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乔栗子说:“可能他的好胜心就这样被激发了,那段时间我参加的聚会酒局他都去,还带兄弟助阵。非要和我打牌,居然还作弊。我说以后有他的场子不要叫我,有我的不要叫他,谢谢大家了。没想到刚才偶遇他还动手。”
沈从容说:“有的人做这些动作还以为自己特别有魅力。”
乔栗子说:“这次他颜面扫地,下次再见应该就反目成仇了。这样挺好的。”
沈从容说:“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乔栗子不说话了,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专注地望着她,望到沈从容觉得自己要在这目光下开始自燃,才开口道:“沈老师,你学过相声吗?”
沈从容一怔,旋即有些哭笑不得:“你说我讲话像捧哏?”
乔栗子眼睛一眨,睫毛如蝶翼合起又张开,露出一个有点顽皮的笑:“嗯,稍有风范。”
沈从容心里说,我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捧哏,都怪你太好看啦,我只是情不自禁地赞同你。
沈从容口中说:“不要叫我沈老师。”
乔栗子说:“哦……只是想表达尊敬。那要怎么称呼,沈前辈?沈学姐?”
沈从容咳了一声,别过眼去:“随意。”
蒋诚实来接乔栗子的时候,发现她比出门时愉快些了。
“一切顺利?”蒋诚实在她身后上车,“早上还想临阵脱逃呢。”
“顺利。”乔栗子想了想,“见到江潮了。”
蒋诚实顿时紧张起来:“他没怎样吧?”
乔栗子作出个沉痛的表情:“有怎样。”
蒋诚实更焦急了:“到底怎样!”
乔栗子说:“他被打了。”
蒋诚实呆了一下。
乔栗子向她讲完了来龙去脉,并评论道:“沈从容还挺符合绒绒的描述。”
“哪一句?”蒋诚实问。
“侠肝义胆。”乔栗子顿了一下,还是说了,“人美心善。”
“就是说她人很好咯?那你还不喜欢人家。”蒋诚实说,“还不快放下偏见回头是岸。”
车顶不断传来雨水击打的声音,乔栗子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说:“我又没让她这么好。”
“她好你还不喜欢?”蒋诚实说。
乔栗子一字一顿地说:“越好越讨厌!”
蒋诚实原本想指出她今天不太正常,转念一想,哪天正常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一句:“对了,据说沈从容喜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