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岩的血将夏云的外套都浸透了。夏云忙叫他躺下,开了暖气,帮岩把衣服脱了。
伤口比夏云想象的骇人得多,看得他浑身发冷,空调喷出的暖气拂在身上,甚至让他打了个激灵。
夏云紧张的看一眼岩,说:【你还好吧?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岩只是有点乏力,他感觉到夏云非常不想自己不同常人的身体被别人发现,于是淡淡的道:【没事,看着吓人,我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没事?】夏云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岩清洗伤口,他买了药店最贵的止血粉,结果发现岩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
三个孩子围在床边,见妈妈们没说话了,就插口道:【妈怎么样了?还在流血吗?】
夏云这才注意到他们,对上孩子们慌张的眸子,忙把他们赶了出去。
【他没事,你们自己洗澡,早点睡觉。】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间。
看着岩背上狰狞的伤口,夏云恨不得让这些伤移到自己身上来。他给岩处理的很细致,半天都没包扎,还是岩催了几次才给包上。
岩趴在床上休息,夏云蹲在床边,头挨着他的头,低声道:【以后别受伤了,宁愿我伤,你也别伤。】感觉自己说的太深情,夏云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去医院。】
岩心里一暖,早上的芥蒂烟消云散了,温柔地吻了吻夏云的脸,道:【我做不到看着你陷入危险,如果有下次,我还是会用身体护你周全。】
夏云听了心里很难受,岩这么做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岩一直在这么对他,保护他。他却在心里对岩竖起了一道城墙,哪怕早已沦陷,却不愿捅破那层比纸还薄的墙壁,用它继续欺骗岩。
他以为他会感到报复的痛快,但每每面对岩的真心,他感受到的只是隐隐的发闷。
夏云有些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夏云没有洗澡,蹲在床边就睡着了。岩因为失血过多,也没注意到,两人就这么依偎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夏云理所当然的感冒了。昨天他把外套穿在岩身上,就有些着凉,又这么缩了一晚,一下就成了重感冒。
昨天买的医药箱里就有感冒药,夏云昏昏沉沉的吃了药,更犯困了。但心里惦记着岩的伤,他大清早就开车去大型菜市场买菜,回来煲汤。
岩的恢复能力不是人类能比拟的,不过三天就结了痂壳,每天都是趴着睡觉。
岩的伤势稳定下来后,夏云给宋毅然打了个电话,约出来喝咖啡。
宋毅然带来了一个英俊的青年,模样好看,但气质平平,显然至于让宋毅然付出真心,又一个随便玩玩的。两人一落座,宋毅然就搂住了青年,笑着问夏云:“找我有事吗?我可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