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徐巧善也站到她身边。
两人是一个地方考上的,等的公交都是同一辆。
宋晚意板着张脸,厌恶之情流露于表面,徐巧巧则跟没事人一样装作什麽也没看见。
朱梅来了,她身为长辈,说话比宋晚意客气很多,“大家只是在一个地方上学的人而已,没什麽过不去的,等你们以后回想起来,才发现什麽都不重要。”
“其实未来还有很多这样麻烦的事,大家要心平气和好好讨论。”
乱七八糟的空话,像她的人生一样无聊。
徐巧善刚才看到了她们俩的动作,如今觉得宋晚意在示弱,心里更是得意了几分,一句话点燃了宋晚意的怒火,“阿姨你说话和气,但你知道你女儿在学校是什麽货色……”
不是,她哪来的脸?宋晚意怒了。
她慢慢转过头,直直盯着徐巧善,情绪酝酿地差不多了后,猛然一吼,“你算什麽东西?你有什麽资格评判我?你是什麽rubbishproax?你再说一句试试!”也不管公交站旁有多少人侧目。
徐巧善气焰比刚才弱了,“她让我说不认识举报的女生,我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你现在清高起来了,往我头上泼髒水的时候有这麽清高吗?”宋晚意简直被她气笑了。
“前两天为什麽拉着孟怡的手狂抖,晚上讨论是谁说的时候怎麽就你最激动,一大早孟怡和我聊天为什麽盯着我们俩看,从办公室回来为什麽又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因为把锅甩给我心里踏实了是不是。”
“你放屁……”徐巧善急了。
“你好有脑子啊,你好‘聪明’啊,以前考试超过我就明里暗里嘲讽,有点小成绩就四处张扬,还踏马对闵雨婷阴阳怪气,你是什麽货色啊,你有什麽脸在背后骂闵雨婷,我真看你不顺眼好久了。”
宋晚意越骂有些事越想明白,“怂恿那几个男的欺负彭月的也有你一份吧,班上一半人都被你骂过吧,还‘我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好心提醒你,你就是这麽对我狗叫的?”
一想到自己前两天还在替徐巧善遮掩,宋晚意就想给自己两巴掌。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公交车站那麽多人,朱梅嫌丢人,拉着宋晚意让她闭嘴。
她最了解自己女儿,脾气上来什麽都不管的。
“杀了我啊,又怎样啊!”反正她烂命一条无所谓。
宋晚意一把抽开手,没看朱梅。
“这样公交车马上来了,吵吵闹闹的也不好看,大家心平气和一点。”朱梅打圆场道。
烂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徐巧善别过头装聋作哑。
那天宋晚意很晚才回家,总归没和徐巧善坐一辆车。
此后,她扔了封举报信到学校公共意见信箱里,内容是有关宿管偷窃钱财的。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她不介意把水再搅浑一点。
一年后,宋晚意偶然得知老刘对她的评价,气得把笔都掰断了。
“宋晚意她犟得很。”
谋取自己的正当权利也叫犟?活该她受冤枉?活该拉她背黑锅?真的很好笑。
如果说此次事件是她高中生涯一道精美的前菜,那麽这三年里还有丰盛的满汉全席等待她一一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