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二和西三能源矿被占领后,芬戈尔组织两座城市的居民撤离,居民们十分配合、撤离速度也快,一是他们要带上的东西很少,他们的钱、档案等都绑定在他们的身份编号上,人走到哪里,都不影响他们生活和就业。二是芬戈尔在钱这方面一向很大方,居民们大都是乘坐官方的车撤离的,芬戈尔还是给了他们路费,还给了他们一笔安家费,足够他们在新城市重新将原来家里的所有东西都买回来。
在联军控制下的三座城市里的135万人,有一部分人之前不是矿工,被联军强制送到矿里劳动,其他人仍从事他们之前的工作,毕竟135万人对三个矿来说冗余太多。但不管是在联军监督下强制劳动的矿工,还是被联军强制征收超高税率的非矿工,他们都不觉得是在给联军打工。
芬戈尔总觉得在西二至西四里的人在联军手下过得特别苦,按天给他们打钱,打的钱也特别丰厚。因此那135万人都觉得他们是在为三王子工作。
他们不担心三王子给的那笔钱会被联军夺走,因为三王子把钱打到他们的数字货币账户上,他们的账户已被冻结,就算是他们本人也无法转出,更别说联军。家人朋友若需要用钱,在网络上征询本人同意后,经金融中心审批,要求合理、双方自愿、数额不大,可由金融中心划款。就算账户被冻结,每天查看余额,一天的疲惫都会消除。
他们不担心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与自己分离,他们相信三王子会照顾好他们的,也不担心老人和小孩没钱花,他们可以通过金融中心给老人和小孩的账户里打钱,三王子在管吃管住的基础上,每个月还会给老人和小孩一笔生活费。不过偶尔也会有些小小的烦恼:
“这孩子!我们不在他身边,你看看他的账户的流水记录,他一天买了三根冰淇淋!”
“哎呀,孩子独自在外面生活,他想吃就吃吧,别锁他的账户啊。”
在联军控制下的135万人觉得自己活得还行,芬戈尔却觉得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芬戈尔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着急想把他们救出来。
路西法向芬戈尔彙报道:“西四传来的消息,联军打算往西二能源矿迁11万人,往西三能源矿迁10万人,跟着去的联军大概会有3万人。”
24万人的移动,动静不小,本来就很难做到不洩露一点消息。就算联军试图保密,对于擅长打探消息的路西法来说也不是难事。更何况西耶那和亚洛只在乎阿佧人能不能挖矿创造价值,完全封锁3座城市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太高,西二至西四没有断绝与外界的联系,还能通过网络与外界联系,这消息几乎是自己飞进路西法耳朵里的,得来全不费功夫。
路西法问:“你打算救人吗?”
芬戈尔回答得十分简洁:“救。”
奥斯本转头就要走:“我去準备一下安置21万人。”
芬戈尔叫住他:“救不了那麽多人。”
路西法问:“为什麽?”
芬戈尔:“跟着去的联军太多了。”
奥斯本问:“您预计能救多少呢?”
现在。
奥斯本讲到这里,其他士兵也问:“将军打算救多少人?”
奥斯本刚想回答,突然想到勒罗伊深陷囹圄,知道制裁这事,却不清楚制裁的前因后果,留了个心眼问他:“勒罗伊,你知道吗?”
勒罗伊比了五、三、二,三个数字,意思是第一次救了五万人,第二次救了三万人,第三次救了两万人。
参与作战计划的士兵只知道营救计划中的局部,除了负责安置的奥斯本知道具体的人数,就只有将军本人了。奥斯本心里大概也清楚了,将军和勒罗伊并不是全无沟通的。
奥斯本问:“将军怎麽跟你说的?”
勒罗伊:“先说、怎麽救。”
赫维:“我来说吧,我参与了那次作战。”
首次任务
芬戈尔看着台下3000名士兵望向他期待又懵懂的目光,山一样的压力压在他肩头,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这次任务的危险性。
芬戈尔用激光笔指着投在墙壁上的地图:“据可靠消息,两天后会有两个车队从西四出发,分别运送11万人和10万人到西二和西三能源矿,强迫他们劳动挖矿。”
激光笔在西三和西四之间来回移动:“西三和西四离得近,只有200多公里,迁移到西三的10万人几乎是刚出西四就进入了西三的射程範围,我们去抢很容易同时受到西三西四的火力打击,营救成功几率不大。”
芬戈尔把激光笔在西二和西三之间来回移动:“西二和西三离得远,有500多公里,距离远,可操作空间就比较大了。我们如果在这里突袭车队,联军从西二或西三出来支援都需要时间,这个距离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所以我们的目标放在迁往西二的车队上。”
赫维举手问:“所以我们是等车队过了西三之后动手吗?”
芬戈尔点头:“是的。”他双指把地图放大,“我们的计划是埋伏在西二和西三之间的这个狭窄处。”
车队从西三开到西二直线距离沿途是哈素海沙漠的边缘,有些地方是沙漠,有些地方还有些植物,路面比较硬。普通军用卡车很难在沙漠上行驶,很容易陷进去。联军因为对阿佧地形不熟悉,在设计行驶路线的时候叫了一些经常开车在西部几个能源矿来回跑的阿佧司机做参谋。芬戈尔从路西法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后,翻看了好几天地图,特意选了这个地方作为任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