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办公室门再度被推开,虞卿辞把咖啡递过来,温砚笙伸手去接,触到杯底时,金属质感的一枚硬物落在她的掌心。
是一枚蓝宝石胸针,宝石体纯碎而又干净,散发着蓝色的晶光。
“送你。”虞卿辞说。
她出差时顺带去了个拍卖会,这枚胸针据说是上世纪一个贵族的传家宝,每一个得到它的人都会幸福美满。寓意只是个由头,虞卿辞拍下它,单纯就是觉得它好看,很衬温砚笙。
温砚笙的目光在上面停了两秒,说:“很好看。”
虞卿辞满意了,她把胸针拿了回来,弯下腰,手摩挲过温砚笙西装下的羊绒背心。
在锁骨处不轻不重的按压了几下,听着温砚笙的呼吸加重了些许,手腕被她扣上。温砚笙的声音有些低,带着警告:“让人把会议时间提前吧,开完早点回去休息。”
虞卿辞乖乖的冲她笑,手上却半点没有悔改之意:“我就是看看戴在哪里比较好看。”
温砚笙睨了她一眼,说:“不用试,放着吧。”
她的手沿着温砚笙修长漂亮的颈部线条,一直抚到后颈的发梢处,指腹揉上颈侧的经脉,一下一下地揉弄着:“你是工作时就崩得这么紧,还是见到我才崩得这么紧?”
“工作时自然要有工作的态度。”温砚笙并不买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你既然有力气帮我按肩膀,不如多看几份文件。”
虞卿辞轻轻笑了一下,俯身掠过温砚笙去拿桌上的文件。垂落下去的发尾不时碰到温砚笙的脸颊,温砚笙觉得略痒,伸手去拨开,又被虞卿辞的手按住。
“温砚笙,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你真打算让我看文件啊?”虞卿辞的手重新落到温砚笙的肩上,像是在玩一个令她食髓知味的小游戏。
晌午太阳的光交替滑过她们的眼,指腹有节奏的来回打圈,继续往下,挑向压在毛衣下的领带。
呼吸的起伏间,暧昧在光影之间逡巡。
温砚笙忽然偏头,让吻落在了颊边。
她说:“虞卿辞,永擎的项目我已经帮你拿回来了。”
尽管是在这一刻,温砚笙也是游刃有余,不落下风的。她能用最镇定自持的一句话制停虞卿辞所有的动作,让演出最为华丽的那一刻,落下帷幕。
虞卿辞松开了手,却没有后退。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温砚笙的神色,眼神中带了几分出揣测。
温砚笙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拢起,拨弄到后背,修长的指节整理着领带,态度坦然:“虞总那里也很满意,我去送文件时会告诉他,这是我们共同的计划。”
“这算什么?”虞卿辞笑着摇了摇头,“午夜十二点,灰姑娘的南瓜马车消失了。永擎引起的危机解除,我的干姐姐也要翻脸不认人了。”
她叹了口气,面上表现得很是伤心:“永擎结束了,那有关温家的项目什么时候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