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还是要白字黑字的写下来,不然出了门谁认啊,没得还被说是凭空捏造,污蔑太子,到时候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在离君行开口之前,镇北侯又道:“殿下,为了日后不起纷争,咱们还是立个字据吧!”镇北侯说着也不管离君行答不答应,直接转头吩咐手下去拿笔墨纸砚。离君行虽然气愤,却也没出声制止,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现在还需要他手中的兵权,今天且先忍他,待日后登上皇位再收拾他也不迟!镇北侯的手下很快就拿了笔墨纸砚过来,镇北侯接过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刷刷刷把刚刚他和离君行说的那些写了下来,一式两份,写完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私印,然后递给离君行。尽管心里不愿,离君行还是接了过去,镇北侯是军人出身,写的字苍劲有力,看上去霸气十足,离君行却只想把它给撕了。“殿下是有哪里不满吗?本侯可是按照刚刚您说的写的,一个字都没有改动。”见离君行迟迟没有动作,镇北侯出声催促道。“没有,本宫只是觉得侯爷的字写得很不错,故多看了两眼。”离君行说完,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拿出私印盖上后递了一份给镇北侯。镇北侯接过字据看了看,确认是离君行的大名和私印没错,放心地收了起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殿下爽快。”他也知道离君行妥协的原因是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他们本就是相互有目的,各有所需罢了。“暮青的腿受了伤,本侯就不打扰殿下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镇北侯也不打算继续和离君行待在这里,这里是青楼,脂粉味极重,更别说床上还躺着一个断了气的,他没这么重的口味。离君行没说话,镇北侯也不在意,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这些日子殿下还是注意一下吧,毕竟您和颜夕马上就要大婚了,这满京城的人都盯着您呢!”说完,也不管离君行什么反应,直接大跨步走了,带着柳暮青回了镇北侯府。:百花楼走水了“欺人太甚!”镇北侯走后,离君行一把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广明见离君行一脸阴沉,生怕怒火撒在自己身上,急忙跪了下来,“殿下息怒,镇北侯此举确实欺人太甚,但是您为他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得,等日后您登上大位,有的是机会收拾他,现在生气不值当。”“哼,这些话本宫用得着你说来听?!”“是是是,属下愚笨。”此时的广明无比希望来个人,这样他就不用独自承受离君行的怒火了。看着广明这样,离君行火更大,一脚踢过去,“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广舒来了没有!”“可是,殿下,属下走了,谁来保护您的安全呢。”广明巴不得赶紧走,可是他不敢啊,要是他走了,离君行出了什么事,他小命难保啊。若是平时有暗卫在也就罢了,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暗卫连个人影都没有,肯定是也出事了。离君行也惜命,听到广明这么说,也没再让他出去,现在他头还很晕,万一有人来,那就不好了。……这边秦落染和离君彦在着镇北侯带着柳暮青走后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两人从茶楼的后门上去,换了衣服,大摇大摆地去了一间酒楼,要了一间雅间,随便点了几样招牌菜。“百花楼里的姑娘殿下有什么安排吗?”出了这样的事,就算离君行不自己动手,皇后也会出手,百花楼是不可能再继续开下去了,损失一个百花楼倒是没什么,她只关心里面的姑娘,他们都是可怜人。“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多年的从军生涯让离君彦对生命多了一丝敬畏。况且,百花楼里的姑娘这些年也确实为他做了不少事。听到离君彦说安排按好了,秦落染也没再问,刚好这时他们点的菜也上来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这厢离君行等到广舒带着人来后就离开了百花楼,不过他们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离君行在下楼的时候从屋檐上落下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刚好落在他的脖颈上,粉末粘到皮肤便立刻消失不见。离君行上了马车,交代下属好好看好百花楼,务必要把昨晚的事情查清楚。只可惜,离君行的马车刚驶出百花楼所在的那条街,百花楼就起火了。“走水了,走水了……”“快,大家快来帮忙啊,百花楼走水了……”百花楼附近都是秦楼楚馆,这个时间正是青楼的姑娘休息的时候,一听到有人喊走水了,都慌慌张张地爬起来,随便套了衣服,拿了一些细软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