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败给强烈的吸引力。走着,步之遥忽觉手腕处一松,她戴着的毛线编织手绳,绳结松了,自她腕上掉下。手绳是星黛露的配色,周以寒织给她的,她图个应景戴上。“它很重要吧?”和步之遥手相牵,季书毓感觉出她戴的手绳掉了,“我去捡,你别乱走。”“不重要。地摊买的,丢了也就丢了。”步之遥捏捏季书毓的手,“我们走。”的确如季书毓所说,换个地点风景更好,她和他站定,等他父亲和妹妹来会合。“哥哥哥哥!我来啦!”小女孩手被父亲牵着,仍铆足劲往前冲,兴奋地朝他们这边喊。“爸,这是我女朋友步之遥,小语,来叫遥遥姐。”季书毓分别介绍道,“小遥,这是我爸和我妹妹,小丫头大名叫季蝉语,今年九岁。”没谈过恋爱的哥哥,这就谈了个女朋友,季蝉语人还懵懂着:“咦?”“好可爱呀小语。”步之遥揉揉季蝉语的脸蛋,“脸也软软的。”瞄向步之遥包上挂的挂饰,季蝉语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遥遥姐也喜欢星黛露耶!”来时抱妹妹让她挑了只,要看烟花前那只星黛露却没了,季书毓板起脸问季蝉语:“小语,你的星黛露呢?弄没了?”“我看一个哥哥蹲在地上,哭得好伤心,就给他了。”季蝉语拽着季书毓的袖子晃来晃去,扬起脸说,“哥哥,我没有弄丢哦,可那个哥哥是我见过的、最伤心的人,看他我也好难过哦。”能哭成那样,让小女孩看了都难过,估计是失恋了,步之遥很同情那位素未谋面的失意者。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今天她够幸福也够幸运,遇见了她喜欢的人。房门打开,步之遥走进房间,带着她煮的鸡蛋:“小泽,生日快乐,来吃鸡蛋。”刚洗漱完,项鸣泽还睡眼惺忪,翘着的也不止头发,她放好鸡蛋,留意到他的变化,视线移回他脸上:“我来早了。”“不早了,我都十八岁了。”时间在项鸣泽这里过得缓慢。“是啊。”步之遥感慨道,“三年真够快的,你也十八岁了。”这三年,她谈了三段恋爱,每段间的空窗期不超过一个月,上个月刚和第四任分手。而项鸣泽从十五岁长到十八岁,现在他比她高大半个头,外放的气场全数展现,锐利的锋芒中带有三分野性,却又懂得适时收敛,像捕食者收起它的獠牙潜伏,只为静待时机出击。“十八岁就是不一样,姐姐连对我说的话都变了。”项鸣泽低低笑了,“晚上不算早吧?我有话想对你说。”“晚上再说吧。”步之遥拿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是块手表,“你先戴上,看看喜不喜欢。”他炽热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她,她拿了手表,套进项鸣泽的手腕:“算了,我来给你戴。”冰凉的金属搭扣搭在他手腕,项鸣泽反手回握步之遥左手,下滑的整只手表和她的玉镯相碰:“我倒是希望,姐姐能给我戴点别的。”最宝贝的玉镯已回到她手上,步之遥右手一拍项鸣泽手背:“你碰到我镯子了。”“谁叫我最多也就能碰到你手。”项鸣泽牵起步之遥的手,脸来回蹭蹭她掌心,“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手贴着他脸,步之遥在描摹项鸣泽的线条与棱角,她轻声讲给他:“日后要更小心。”她的每句话,都能引申出他最想要的含义,项鸣泽扣上搭扣,由步之遥抚摸他喉结,细腻的触感将他引燃:“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成年了。”“以前没多喜欢吗?”步之遥逼近项鸣泽,她踮起脚尖,在和她同样的黑眼睛里,寻找她的身影。“一直都喜欢,等烦了。”项鸣泽一把揽住步之遥的腰,和她紧密相贴,“晚上我来找姐姐,给我留门。”他睡袍的带子散开,她和他近在咫尺的鼻息交融,上身从后腰到锁骨以下都热得要命,被他火热的怀抱禁锢,一寸寸了解他的轮廓。他坏心眼地再动动,步之遥险些失序,她拿房卡抵在他们中间,竖着划过项鸣泽的腹肌:“卡给小泽来刷。”他的生日,大白天要搞这一出,那他们别想准时到场了。“好。”项鸣泽听话接过卡,抱步之遥到高脚桌上,“我听话了,姐姐能喂我吃吗?”她坐得靠前,他再贴近,步之遥没法并拢双腿,只得迁就他,她含羞瞪项鸣泽一眼:“你这姿势是喂食的姿势吗?”“姐姐没地方放腿,可以放我腰上,够结实,随你缠。”项鸣泽托起步之遥的膝弯,“像这样。”他用了两年学完高中课程,去年考上大学,步之遥嗔道:“真不知道这几年你都在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