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凶他,脾气也变得好了。重点是,对他特别好。他看着电脑屏幕,眨了一下眼睛,胸口有些闷闷的。“好了,拉你了。”那边何乐源发来请求。唐宙应了声好,不再多想。没有谢时新在家,唐宙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睡前没有信息素闻了而已。洗澡的时候,唐宙在想,他今晚会不会睡不着?习惯这种东西真是要命,以前没有谢时新信息素的时候,他也活得好好的,现在嗅觉神经被养刁了,一到这种时候,仿佛就有瘾。等这周周末,找赵渺一起去街上逛逛吧,看有没有金丝楠木的香。类似的也行。他回q城了可以点一点。洗完澡出来,唐宙发现他的手机正在响。他把毛巾丢进浴室的桶里,过去接电话。“谢时新。”唐宙喊人。那边谢时新问:“刚洗完澡?”唐宙惊笑:“你怎么知道?”谢时新:“你每天晚上基本都是这个时间洗澡的,我算好时间给你打的电话。”唐宙:“对,刚和何乐源打完游戏。”谢时新淡淡地嗯一声。唐宙:“怎么了?找我什么事?”谢时新:“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唐宙:“可以。”谢时新:“头发吹了吗?”唐宙:“还没。”谢时新:“晚饭吃的什么?”唐宙:“鱼籽饭。”谢时新:“冷吗?”唐宙:“还好,刚洗完澡。”谢时新:“今天工作辛苦吗?”唐宙笑:“老板关心员工工作辛苦不辛苦,总让人觉得话里有话。”谢时新失笑:“话里没话,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单纯的关心你。”唐宙顿了一下:“好吧。”谢时新又问:“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唐宙:“不知道。”“一天没见了,”谢时新声音温了许多,还柔:“所以打电话给你,想听听你的声音。”唐宙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呕~”唐宙是立刻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身体的恶心只是一小会,他平缓呼吸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好了。手机又响了起来。仍旧是谢时新。唐宙想了想,按下了红键。然后他给谢时新发了消息。唐宙:有点困了,没什么事就不打电话了唐宙:你也早点睡,晚安谢时新那边正在输入了好长一会儿,只回复了两个字:晚安唐宙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可另外一边的谢时新却越来越精神。他拿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然后给小平发去一条消息:买最近一班回a市的机票发完消息,他径直走到衣柜前,再拨出去一个电话。已经是睡觉的点,但那边却吵闹的很。“唐医生。”谢时新先开口。唐泽:“急吗?”谢时新:“不太急。”唐泽:“好,稍等。”唐泽把手上的资料交给护士,再交待几句病人需要注意的地方,而后才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说吧。”唐泽在椅子上坐下,打开电脑。谢时新:“他刚刚又干呕了。”唐泽眉头一皱:“现在怎么样?”谢时新:“我在出差,电话里听到的,他马上挂了电话,也不再接。”唐泽:“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谢时新说好,也正好趁这个时间把衣服换了。小平机票已经买好,一个半小时后的航班,明早7点再回来。谢时新穿外套时,唐泽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点了一下耳机,把手机接起。“唐医生。”“嗯,”唐泽不多废话:“他什么都不肯说。”谢时新叹了一声。唐泽又问:“他干呕前,你对他做了什么?”谢时新:“说了一些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唐泽:“……我知道了。”谢时新:“是什么问题?药的副作用吗?”唐泽说:“是。”谢时新摸着衬衫的扣子,不说话。“你们应该还没在一起吧?”唐泽问。谢时新:“没有。”唐泽:“我有个问题。”谢时新:“你说。”“他这种情况,以后或许会越来越严重,他不肯听我的话,但或许肯听你的,”唐泽问谢时新:“你愿意劝他把身体里的药褪掉吗?”谢时新又开始沉默了。这次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唐泽没有催他说话,似乎也在思考。两人都明白,药效褪去意味这什么。在唐泽眼里,意味着唐宙会想起谢时新的一切,想起因为那个根本不认识他的人,而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