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只要抓住机会,他会不顾一切逃跑。陆深引诱,“顾家的大仇不报了?”顾宣咕噜咕噜喝下一杯冰橙汁,“有机会报,没机会先晾着。”对他来说,事业最重要,报仇只是打牙祭。陆深,“拍戏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顾宣不答反问,“陆氏对你来说重要吗?”陆氏集团是陆深父母一辈子的心血,怎能不重要?陆深冷嗤,“你居然拿陆氏跟拍戏比?”这简直是对陆氏的羞辱。顾宣搁下筷子,“即便是《长安令》这部剧在陆氏集团面前也不具任何可比性,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就如同陆氏对你来说很重要,拍戏对我来说同样重要。”“如此你此刻能将陆氏拱手让人,那我也不拍戏了,你能做到吗?”陆深自然做不到。顾宣仿佛早已看穿他,“你做不到的事别要求别人去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房间内气压很低,低得令人喘不过气。陆深虽然没有反驳顾宣的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顾宣的说法并不认同。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噼里啪啦。陆夏见顾宣气得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忙出面解释,“宣宣,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今天我看到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吓得魂都飞了,这才跟哥哥商量着带你回家。”她从来没见顾宣这么坚持过,可见拍戏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也许是自己的想法太过主观。“哥,你也别这么霸道,有事好商量,宣宣如果不想回去你别勉强,何况今天是宣宣的生日,我们要开开心心的。”“宣宣,我给你订做了一个特别可爱的蛋糕,就放在你房间冰箱里。”“本来想给你惊喜的,没想到闹得这么不愉快。”顾宣望着眼眶红红的陆夏,心中的怒气一点点平息下来,他知道自己摔下来的画面一定把陆夏吓坏了,她是真的担心自己。顾宣的心头微暖,声音也软下来,“夏夏,谢谢你。”陆夏的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滚,“呜呜……宣宣,我就知道你心地最善良。”边哭着边要扑过去抱顾宣,却被陆深眼疾手快地拎住后衣领,“一边待着去。”他的人亲妹妹也不能碰。被驱逐出医院的陆夏打电话跟好姐妹抱怨,“杉杉,我哥太坏了。”“自己惹老婆生气,我帮他哄,他还嫌我碍事。”“谁能受得了他那坏脾气?”“呜呜……宣宣太可怜了,羊入虎口,都是我的错。”“……”赵杉杉一听事情原委,点头表示认可,“嗯,都是你的错,没考虑你小嫂子的感受。”陆夏眨巴眨巴大眼睛,“啊?”真是她的错啊。赵杉杉,“不过你也别难过,指不定你这么一走人小两口就天崩地裂了,毕竟小别胜新婚嘛,你懂得。”陆夏,“可是我看宣宣真的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我哥哄不好的那种。”而此时本该天崩地裂的两口子正在大眼瞪小眼。“回去。”陆深还是不死心。“不回。”他死也不要做大魔头笼子里的金丝雀。“回去。”“不回。”“回去我给你买一屋子的生煎包,让你吃个够。”“姓陆的,你幼不幼稚?”为了一个生煎包吃醋了半个小时,这什么品种的生物?陆深,“你要怎样才肯回去?”顾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就在此时,陆深的手机响了,是张承。他看了顾宣一眼,走出去接电话。“陆总,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是道具组一个姓罗的组员干的,他说他只是单纯的看不惯顾宣,没有别的原因。”陆深冷笑,果然不是巧合。张承陡然感觉手机那头一股寒气逼近。妈呀,大boss肯定气坏了。张承瑟瑟发抖,“陆总,要报警吗?”顾宣可是陆少的逆鳞,大boss疼还来不及,现在居然被人这么欺负,那小罗不丢半条命也要剥一层皮。只听陆深凉凉道,“报什么警?陪他好好玩玩。”那声音,那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天气,却叫张承小心肝抖啊抖,“是。”大boss的所有魔鬼因子都被这位小罗同志激发出来了。替小罗默哀三秒。他一定会死得很有节奏。陆深再回到病房里,顾宣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显然还在生气。陆深盯着那个漆黑的后脑勺看了半晌,“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