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自杀?
苏冬暖对着镜子咔嚓把一条辫子剪断了,接着另一条也剪断了。
这样头发一散开,那种又木又钝的感觉就没那么重了。她也不会编那么长的辫子,洗头也不好洗,这头发应该能换点钱吧!
这会儿头发散开披在肩上,齐刘海,看起来就更加好看了。
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的人,不然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姑怎敢招惹这么个主。
已经到了做午饭的时候了,家家户户在做饭,只有苏冬暖家的烟囱里不见冒烟。
头不钝了,原主的记忆也逐渐清晰了些,她打开一个坛子,里面放着一坛包子,看着是粗粮混合包的,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不然,这一点金手指都木有,岂不成个傻子了?
她倒是会裁衣服缝衣服,可也得有人找她做衣服啊!
不急,先填饱肚子,既来之则安之,一步一步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活下去的。
至于这个冷傲的知青“丈夫”么,等她站稳脚跟了一定想办法还他自由身。
大冬天的,包子拿手里跟铁疙瘩似的。苏冬暖给锅里舀了几瓢水,蒸笼放在锅上,扭头看向靠墙抽烟的谢明阳,“你吃几个?”
“不吃。”
不吃算了,省一个是一个,她可不会像原主那样把他当神似的供着。
苏冬暖给蒸笼里放了五个包子,盖上盖子后,麻烦来了,这个火怎么生?
风箱上放着一盒火柴,地上堆放着整齐的柴禾,还有干燥的麦秸秆。
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精英人士,没那么原始,火最终还是生着了,就是废了几根火柴罢了。
大锅里蒸馍,小锅里盛了些水,她不可能只吃包子吧!还得喝点热水吧!
包子蒸好后,苏冬暖用筷子一个一个夹到碗里,放在案板上,礼貌性的问谢明阳,“你不吃,那我吃了啊!”
“……”没人理她。
谢明阳从一木箱子里拿出了一包奶粉挖了几勺倒进搪瓷缸里,倒了开水冲开,泡了些饼干进去。
谢明阳吃的是钙奶饼干,那可不是谁都吃得起的零食,看的苏冬暖更饿了,使劲吃包子,喝白开水。
哎!
这天差地别的贫富差距,哪个时代都一样啊!
现在是年底,天寒地冻的,也就晴了这几天,队里没活干,女人们就在家做针线,男人们就出去想法子弄柴禾,有点本事和胆量的就去偷偷摸摸搞点钱或者物资回来。
知青们就窝在知青点下棋打牌玩儿。
苏冬暖吃饱喝足后,翻箱倒柜清点原主的家当。这个时代,大家都很穷,可原主她爹是队长,她又刚结婚,从嫁妆看,应该有点家底吧!
这时有人敲门,问,“谢明阳在家吗?”
苏冬暖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