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夫人屋子里呢。”
院子里围得水洩不通,许大娘子也在丫鬟的簇拥下急急忙忙赶来。
大夫正给韩献包扎着,韩夫人又急又气:“怎麽一大早就破了头呢?”
韩献痛的直叫,看见亲娘和姑姑都在跟前,几哇乱叫更厉害了些。
许大娘子看见沾血的纱布,心疼得眼泪直掉。
韩夫人看着那伤口,眉心拧了几分,面色焦灼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今日不说明白,都不必去学堂了。”
丫鬟婆子们都没看清楚怎麽回事,韩献又是韩夫人的娘家侄儿,一时间也没人敢回话,室内静寂无声。
韩夫人瞧了一圈,最后望着躲在身后战战兢兢的儿子道:“你说,是怎麽一回事?”
聂珹吞吞吐吐道:“是,是华衍打的。”
韩献也指着华衍道:“就是他,我好好地走在路上,他拿青石砖砸我。”
其他的孩子见在场长辈衆多,刚才他们拿石子扔华衍都是参与了的,这会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华衍砸的,韩哥哥好好地走在路上,华衍就拿石砖拍他头。”
华衍低头站在一边,也不吱声。
许大娘子心疼儿子,三步并作两步,朝华衍走过去,狠狠甩了一巴掌道:“下流东西,还打人了。”
华歆拨开人群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眼底闪过一丝诧色,上前将华衍护在身后,再低头看时,华衍脸上已经火辣辣的五个指印,她面色铁青道:“华衍做了什麽,许大嫂子这麽生气?”
许大娘子眼眶红红的,心口盛着怒火,似乎马上就要炸开了一般。“做了什麽,你看看我儿子的头,被这下流的东西砸到流血。”
华歆看向韩献,见郎中正在为他包扎,纱布上还渗着血迹,她蹙眉道:“这是华衍做的?”
许大娘子气急败坏道:“不是他还有谁?”
华歆又看看华衍,他只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嘴唇闭得紧紧地,不说话,不反驳。
她素来知道弟弟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动手打人,于是望向韩献道:“华衍为什麽打你?”
韩献神色闪躲,一时不知道说什麽,直蹬着腿道:“啊,好疼,我的头好疼。”
许大娘子心肝肉的安抚。
反正今日学也上不成了,聂兴站在人群里听着韩献鬼哭狼嚎卖惨,心头来气,站出来道:“他拿石头扔华衍,华衍不跟他计较,韩献就得寸进尺,辱骂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