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我上次问你,你一直不肯说里面是用的哪几味药?”齐延终于开口。温以菱早就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此时便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道:“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就不肯吃了嘛!”周叔一听,便知这小小的一颗药丸里必有门道,忙问:“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温以菱故作高深道:“里面的药倒是寻常,但我只能和周叔一个人说。”温以菱说完,不只是齐延,就连周叔也颇为意外。温以菱到了周叔身边,朝他耳语道:“周叔,这药丸是用血余炭、五灵脂、脑膏、灶心土、百草霜等物调和而成。再用器皿封好,埋于地下发酵一年取出,搓成黄豆大小,服用时只需将它化入水中,吞服即可。”说到这里,温以菱提醒道:“周叔,此药的效果极好,只是齐延是个爱干净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这个方子,怕是不愿意服用。所以为了他的身体,你也得保守秘密!”周叔听后,脸色已然剧变,这几味药确实寻常,可一个比一个刁钻,这药方子……确实不能跟大爷说。温以菱一看周叔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妥了。她这段时间绞尽脑汁地编造药方,只是想来想去,齐延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久病成医,绝不是个好骗的。所以只能另辟捷径,找了些特别恶心的药材。反正周叔是齐延的心腹,只要把他给糊弄住了,齐延自然不会再来过问她。而周叔听了她刚刚的那番话,为了齐延的身体,也绝不可能向外吐露半个字。想透了这些,温以菱坏笑着给齐延倒了杯水。又将那药丸放入杯中,微微一晃,药丸便化开了,杯中的水顿时变成了绿汪汪的颜色。温以菱将杯子递给了他:“你喝吧。”齐延扭头看周叔,只见他神情古怪,却并不出言阻止,只得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温以菱自己也化了一粒药丸在杯中,扭头看周叔:“周叔,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周叔忙摆了摆手,实在是消受不了。表哥事后,齐延果然私下来问了周叔。然而从不向他隐瞒任何事的周叔,这次却缄默其口,只道:“大爷,你看夫人吃了那药,身体这么好。其他的你就别管了,总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害处。”就连周叔的儿子周平过来打听,他也绝不肯说出一字半句。有周叔在前面挡着,齐延现在也不会再来过问她,药剂的事情就此解决。齐延原来在吃的药依旧没有断,只在早上时,另外加了一杯调理身体的绿汤。可能是天气慢慢开始暖和了,抑或是温以菱那药起了效果,齐延这段时日的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不少。齐延自己感觉,每天睡觉时间长了那么一些,也不会那么容易梦中惊醒。周叔却是一直在注意着齐延的饭量,发觉齐延现在的胃口好了很多,每顿可以多用半碗饭,心里的重担这才放下。周叔见那药丸确实有效果,心里便开始筹划着什么时候再多调制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温以菱得知此事后,心下大骇,忙制止道:“周叔,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那药丸里还缺了几味药,只有夏天才能有。更何况我那里还备了许多,想必是够用的。”周叔听后,这才作罢。温以菱将周叔给打发走后,又从商城里兑换了两百瓶药剂,制成药丸,装入瓶中,再悄悄地放进自己柜子里,防止以后露馅。只是她攒了一个冬天的贡献值再次空了,这段时间,因为齐延病倒,很长时间她都在入不敷出。齐蒙和齐渺渺两人的字现在依旧不具有价值,温以菱自己就更别提了。她想来想去,羊毛还是得出在羊身上。眼看齐延的身体稍好了一些,她便固态萌发,每天早上开始督促他练字,就连下午也不得空闲,缠着他画画。在温以菱的百般纠缠下,齐延最终还是退让了。他略微思忖了一会,然后提笔,挥毫洒墨,一幅辽阔的山河图便慢慢呈现在纸上。温以菱看得自是目瞪口呆,心道:我滴个乖乖!这幅画……一看就知道很贵!她心里满意的不得了,双眸都开始放起光来,不由念叨道:“这个好!这个可太好了!”也不知道能换多少贡献值!齐延见她很是喜欢,不似虚情假意,心情也松快了不少:“今天运笔稍显生疏,这幅画就给你吧。”温以菱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满脸皆是喜悦:“真的?那等我哪天去镇上,就让人把它给裱起来。”齐延没想到自己随手送出的一幅画作,就能让对方如获至宝,这么开心,心道:早知道就早些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