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放假,晓颂也没有十分轻松,照例去了暑假的补习班上课,晚上认认真真整理笔记错题,洗漱完钻进被窝里给程老师打电话。
将近一年的哄睡服务,程望舒已经得心应手,刚好最近研读古籍,讲故事也是信手拈来。
“最近看了一本书,对宗臣很有兴趣,你应该也会喜欢,晓颂有听说过“明代后七子”吗?”
晓颂摇头说没有,声音捂在被子里,闷闷的,比她平常说话要更软,像撒娇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气音,再次开口就带了笑,程望舒觉得她可爱极了。
“没关系,等老师讲完你就知道了。”
听着电话里温和好听的男声,晓颂好像短暂了解了几个人辉煌的一生。
“哇,宗臣是这样的吗!麒麟凤凰,宁能并鸡犬用乎!这样的人我以前竟然完全没听说过……”
“这都很正常。站在历史面前,我们太渺小,还有很多伟人都没有被我们知晓。”
程望舒沉思良久,才后知后觉电话那头的女生越听似乎越兴奋,背离了他哄睡的初衷。
拿下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连忙轻声哄她去睡。
乖乖听老师的话去睡觉,可是在极度的向往和感叹里,晓颂睁着眼睛熬到一两点才睡着。脑海里还是宗臣、吴国伦等人的事迹。
这时候的晓颂还不知道,在一年半后的高考语文考场里,她面对熟悉的文言文时,一如此刻的激动与心绪不平。
三天的假期一眨眼就结束了,晓颂回到学校,又开始了极为紧张沉重的学习。
入了冬,过了元旦,日子就过得极快。
每次晓颂大课间去办公室送语文作业,都会抓紧这个时间问几道文言文或是阅读理解题目。
当李老师不在时——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不在的——晓颂就去问程老师。
程望舒讲题会扩展到历年有相同题型或解法的高考题目上,晓颂更适应这种讲法,效率也会更高,这个时候,她都感叹他头脑数据库的巨大。
明明并非是专业的高中老师,甚至不是老师,怎么像教龄二十年的老教师一样。
对上学生亮晶晶充满崇拜的双眼,程望舒的眼睛都会笑起来。
看着他笑,她也一边笑一边记笔记,每次出办公室都是笑意盈盈。同学都纳闷她学习竟然如此快乐。
因为程老师讲题讲的好,日复一日,大课间来问问题的人越来越多。晓颂听他讲了不到两分钟,就有人围上来听。
冬天的衣服厚,在同学们眼里不觉得怎么样,可晓颂为了腾位置,时不时蹲下或歪着腰听讲,整个人快埋到、坐到老师怀里。
姿势保持时间长有点累,她一边听一边悄悄伸手下去捶腿。
后来程老师分神注意到她,右手写字,左手在衣服和办公桌的遮挡下,握住她一只大腿托了她一下,有了支撑点晓颂就站的轻松一点。
温暖有力量感的筋络和骨节似乎穿透了寒冬里的棉服,牢牢罩住她,晓颂极力克制唇边放肆的笑,装作认真的旁听身边同学的提问。
有时候,不方便只用一只手写字讲题时,他干脆往前伸腿,晓颂半坐在他的膝盖上。坐的太舒服,每次一起来都不情不愿的。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高二的晓颂在迷茫和探寻里向前走,好在身边有程老师和朋友们提供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之后的月考和期末,晓颂的成绩都微弱上升,除了物理和化学依旧拖后腿,甚至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物理因为审错题目得了有史以来最低分。
但很奇怪的是,晓颂并没有因此失落会难过,找老师分析完试卷后,她仍旧对下次考试怀揣上升的期待。
日复一日,她好像逐步接近了如程老师一般的强大内核,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成长。
随后的寒假,她依旧在放松之余,认真整理错题、预习新课,时常跟程老师打电话。
程望舒今年寒假依旧回北京过年,只是除了过年,都在自己的公寓中办公。
有时忙着处理官场公务,为掌权收揽人脉,韬光养晦。有时纯粹读点书写点文章,做个闲散游人。
他将上学期阅读完成的古籍抽取题目完成论文,撰写论文时,不免融入了关于爱情的柔软看法,这篇论文还阴差阳错在学术界引起了一定轰动。
程父哭笑不得,应承下了自己拥有“才子”继承人的恭维。
程望舒:美美押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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