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初自成坐在客厅,西装笔挺,公文包放在一边,显然刚下班。
初晚轻站在他面前,不作声。
“听说你接了万叶导演的戏?”初自成沉声问道。
“听谁说?初婉琳?”
“那是你姐!”初自成严肃道,“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还敢找霍家人解除婚约?还顶撞长辈,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没教养的女儿!”
“哦,那请问,您什么时候教过我?”初晚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毫不胆怯地直视他。
“你!”初自成眉头蹙成山峰状,“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扯这些的。我出违约金,你退出剧组。”
初晚轻脸沉下来:“凭什么?”
这三个字仿佛点燃初自成的雷区,本还算沉着的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初晚轻怒吼:
“就凭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赎罪!初晚轻,你这一生都不配风光!”
初晚轻蹙眉,怎么又是指鼻子,这些老顽固就会这一个动作吗?
她挑眉,轻飘飘道:“哦,你这么理所当然,希望哪天去地下了,遇到我妈,也敢这么说。”
“啪!”话音未落,一个巴掌暴风般袭来,初晚轻来不及反应,火辣辣的疼从右侧脸颊密密麻麻地蔓延。
“闭嘴!你没有资格提她!”初自成盛怒,眼睛都在充血,像要哭了。
初晚轻舌尖顶了顶腮帮,真新鲜,活了两世,这还是她第一次挨巴掌呢。
她气得发笑,问出自己的疑惑:“我真不理解,为什么你们都把死去的人当神供着,活着的人是挖了你祖坟,还是你恨活?”
“初晚轻!你敢诅咒我?!你翅膀硬了是吧!”初自成从未在初晚轻这里吃过瘪,本以为以初晚轻懦弱的性子,今天走这一躺都是多余,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
可今天,初晚轻处处怼他,句句带刺,看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丝毫惧怕。
的确如婉琳所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沉下气来: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这部剧你不能演,我会和万叶那边沟通。”
初晚轻恍然点头:“明白了。”
初自成气顺,满意点头,“就知道你不敢忤逆我,老老实实演你的龙套,咱们还可以相安无事。”
“否则,我随时可以把你赶出初家。”
初晚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初自成话说完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初晚轻的声音再起:
“看来我的演技的确不错,让你的好女儿如此忌惮。”
初自成猛地回头,“你倒是想得美,婉琳还不屑和你这样的人比较,你的女二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初晚轻嗤笑:“我是挺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这部剧,我演定了。”
“麻烦你回去转告初婉琳,真有本事,就用实力见真章,少玩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好歹是个大明星,别让我看不起她。”
说完转身朝卧室走,又顿住回头:
“慢走不送,哦对了,你最近有点倒霉,少管别人的事,把自己折进去了,我没人可气也挺无聊的。”
初自成头上一个又一个买卖赔本,他气得住院的画面,虽让人神清气爽,但这时候就爽了,后面怎么办?
没有人能在亲人长期的厌恨打压下活得耀眼。
原身的性格之所以懦弱自卑又偏执极端,这位可是潜在的罪魁祸首,怎么能轻易下线呢。
初晚轻关上卧室门,隔绝了外面初自成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