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之疼得浑身打哆嗦,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兴奋,各处的疼痛袭到脑子里,真td地爽。被侵入,被伤害,被羞辱,这些以前觉得难以忍受的事情,现在竟然会生出一种莫名地快感,混杂著尖锐的疼痛,还有莫名地性欲,让纪远之几乎晕了过去。感觉灵魂在头顶上飘,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嘴里喃喃地喊著:“操,操死我。d,使劲操!”
朱则安也渐渐疯狂起来,侵入这个少年,有种莫名的满足感,更何况他还在身下扭来扭去,不停地增加自己的快感和他的痛感。纪远之的粗言秽语也加强了这场疯狂性事的激烈程度。
嘈杂的蝉鸣,燥热的夏风,外面小贩的声音,一屋子的汗臭夹杂著血腥气,还有一屋子的污话秽语和粗喘低呤,两具表情恶狠狠地,高频率摆动的男人身体。这场性爱之战旷日持久。
终於一切都停止了。纪远之又累又空虚,再加上一身的疼痛,转眼就晕了过去。朱则安也很累,可是一看这场面,登时脑袋就清醒了。遍床的血,纪远之一背的血,屁股上也是血。操,朱则安啐了一口。心想,知道的这是做爱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人呢。自己也有这麽受不住撩拨的时候,d,全怪这小子。朱则安恨恨地瞪了一眼梦周公的某人。
放了洗澡水,床单丢到洗衣机里。再去找酒精,靠,这就家吗?真是空徒四壁。朱则安这个时候,不知自己是什麽心情,一向以温柔自称的自己会把人做到一身一床的血,还觉得爽。朱则安深深怀疑自己其实是潜在的s爱好者。
遇这小子就没好事,上次是做0,这次是s,哼,不知道下次……!。朱则安再次愤愤地看了一眼皱著眉睡得很不安稳的纪远之,想到做前纪远之还说自己爱上他,朱则安更是郁闷,爱上这样的一个人,那不是sb找抽麽?想著这些有的没的,一脸恶像地捡了纪远之丢地上的短裤,出门。
药,碘酒,沙布,甚至还有镊子。朱则买了一大堆。出药店门,看到一家租碟店,朱则安停下来想了想,租了几张碟,这小子不是爱看电影麽,就让他瞎看,看他能瞎看出什麽明堂。付了钱,又买了几个包子,茶蛋。才左一包右一包,象个贤惠的家庭主妇一样,上了楼。
八
迎接朱则安进门的是赵修的一记老拳。
朱则安打开门,还没抬起头,赵修就一记上勾拳直直打在朱则安的脸上,朱则安一个没站稳,手上拿的些瓶瓶罐罐,滴溜溜滚了一地儿。
赵修不给朱则安起身的机会,嘴里骂著:“你丫就一畜牲,混蛋,去死!”,脚就踹了上去,在楼道里把朱则安踹了个爽。朱则安开始因为著理亏,而且被打得太突然,有点蒙,没来得及反抗。等著想反抗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抗之力,躺在过道地板上,感觉身上钻心地疼,丝丝地抽著冷气,d,肯定肋骨断了。
“看什麽看?!回家看你妈去!”赵修也是一横主儿,对著朱则安一顿踹完,把伸头想看热闹的邻居几句就骂了回去。然後揪著朱则安的头发,一把拖进屋里。不解恨,又照著他的头又踹了两脚才罢休。
“d,再哼叽找人奸了你!”听到赵修恶狠狠的声音,朱则安知道这话不是说假的。好汉识实务,当即闭了嘴,忍住。
赵修帮昏迷不醒的纪远之收拾收拾,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怀著怨气转身去看朱则安,却吓了一跳。只见朱则安脸色煞白,一头的冷汗,出气多,进气少。可不能让人死在自己屋里。赵修连忙拨打120。幸好小镇上紧急出诊的事情不多,一会儿功夫,把这两位遭受暴力对待的苦主送进了医院。
纪远之的伤看著可怕,其实都是小伤,包扎上药,两天就好了。倒是可怜的朱则安,肋骨断了两根,外伤无数,打了石膏,人跟个木乃伊似的。虽然清醒得早,却也得僵僵在医院呆个一两个月。
这事儿是赵修惹出来的,他倒是认账,住院的钱都付了,还找到朱则安的手机,把他的亲友叫来了。可赵修这愣货,硬是不肯认错,看都没去看过朱则安一次。朱家自是要告他,他也头一横,只两字:不理。可朱则安醒来一听,就劝了,坚决不告,丢不起这人。立时转院。於是,一周之後,朱则安转回市医院。
朱则安心头一把火,不知道该恨谁。究此一生,未曾受过此等羞辱,最郁闷的是,这羞辱还无法用报复的手段得到心灵的补偿。想著那小子的得意洋洋,想著那小子的烟视媚行,想著那小子的冷漠淡定,想著那小子的毒舌性感,朱则安使劲闭了闭眼,操,这次也许是真的,离於爱者,无忧无怖,自己就安生吧。
这一离,就又离了两个月。从盛夏到仲秋,出院的时间到了。朱则安身体早就已经好全,又是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样,自信满满,温文尔雅,迷倒了一层楼的护士小姐。
早上收拾好东西,不想人接,就准备提早出院回家。走到楼下的时候,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朱则安立时呆住,一瞬间朱则安有种再次回到今年夏天的那两个夜晚的感觉。一转头,就看到边上一间病房大敞著门,门边的床上,正坐著不知道看什麽看得大笑,却又努力压抑笑声的纪远之。
这样的纪远之自己从未见过,真正象一个少年应有的样子,有梦想的少年,快乐的少年。朱则安一时就看呆了去,站在病房门口停住。
纪远之不知道是不是感觉有人盯著自己,不由地就抬起头来,环视四周,看到站在门口的朱则安,被他的定定的眼光吓了一跳,有点烦,收了笑脸,挑眉冷声道:“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