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宇急的直喊救命,虽然他是原主被打死才穿过来的,但是尚且带着原主的记忆,那种藤条炒肉火辣辣的痛楚,啧啧。
他可不想再尝试一遍!
等等,再打死一遍,是不是就能回到现代了?
他还来不及想清楚这个问题,就看到怒火中烧的老侯爷大步流星的迈进屋来了。
长兴侯粗着嗓子,底气十足的喊:“老五!你个小王八羔子!给老子滚出来!”
咳,别动不动骂人呀,您叫我小王八羔子,那您岂不是。。。。。。
这种话陈鹤宇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吧,他抖抖索索的从床上滚下来,趴在地上,先流了一把忏悔的鼻涕泪,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爹呀,我又怎么惹您生气了?”先来个不认账吧。
“呵,还跟你老子装?刚才老龟公叫的隔壁庆春侯府都来看热闹了,你能没听见?”长兴侯简直被气笑了。
长兴侯一向跟庆春候那个死老头不对付,现在一想到被他家看了热闹,不由得火气又大了三分。
“不不不,那个,那是。。。。。。”陈鹤宇觉得,原主逛那种地方还欠债确实属实,自己现在怎么辩解都是狡辩。
索性心一横,“那个都是陈年旧账了,儿子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去!”
只要不挨打就行!内心泪流满面,原主你个坑!
说着,慢慢爬起来,抱住长兴侯的腿,“爹,爹,您坐下说,咱。。。。。。”
唉,前世他十来岁的时候,淘气了也是这么跟爸爸耍赖求饶,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还得用这一招。
长兴侯看他儿子还不算太孬种,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往官帽椅上一坐,手里的马鞭子对准地上妄图站起身的逆子——
“你别起来,混蛋玩意儿,你就说说吧,还有多少糟心事儿没暴露出来?一气儿给我倒干净!咱们一起解决!省的你今儿一件,明儿一件的,天天零碎着割肉!”
小丫头茯苓见状,偷偷蹭到门口,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陈鹤宇苦巴巴的跪着,内心十分纠结,要不要把印子钱的事说出来呢。
说出来应该会给他还债的吧?
说出来,应该会再挨一顿抽吧……
他望了望他爹手里那根油光水滑的马鞭,打了个哆嗦。
不不不,一点银子而已,他先自己想想办法。
“你倒是说呀?怎么,坏事干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长兴侯看他不吭声,鼻子里哼着,满脸嫌弃。
陈鹤宇抬起头,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儿,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来,“爹,真没了。儿子也就这点出息,最多逛逛勾栏瓦舍,别的你让我去,我也不会啊。”
长兴侯盯着他看了半晌,他这个幼子,要说长的也真是好,自小儿就是唇红齿白,比女孩还精致,嘴皮子也利索会哄人。
家里长辈都愿意见长得好、又讨喜的孩子,自小就惯着他。
惯的他正经读书不愿意,找个差事又不愿意干,就这么吊儿郎当混到了二十多岁。
他原想,一个庶子,又是幼子,老老实实的能混口饭吃就行了。
因此对他那些懒散、爱色的小毛病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