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琰盯着那管红色液体,蜷了蜷手指,说:“我不想喝。”
翟夫人皱了眉:“你已经将近一个礼拜没进食了。”
翟琰眼神一滞,他前几天才喝过的,把池栖按在床上,听着池栖在耳畔小兽般发出难耐的哼唧声,吸了个痛快。
“那我也不想喝。”翟琰倏地起身,想赶紧逃离这个谎言现场。
翟夫人恼怒地扶着椅子站起来,骂道:“那你饿死我也不管了。”
翟琰压根没心思,也没胃口喝别人的血,他回了房间,脑袋里全是昨天去给池栖送重点笔记,对方冷漠的态度和表情。
翟琰很害怕池栖的冷落,比让他依赖上完全不熟的人类还要害怕。
考试接连几天,翟琰都没找到时间跟池栖说话,池栖要想躲着他,一察觉到翟琰的靠近就跑,他一向会降低存在感,多得是不让翟琰碰到的方法,搞得翟琰一点办法都没有,考完最后一堂考试,他急匆匆赶回宿舍了,却只抓到池栖溜掉的后尾气。
池栖在市中心附近的小吃店找了个兼职,店主是个刚当妈妈的女生,想多招个人来店里帮帮忙,恰好被池栖看到了招聘信息,他心一横就来报名了。
“住的不习惯的话可以跟我说。”店主莞尔道。
池栖点了点头。
“这里离店里还挺近的,明天早上八点半上班,我去给你介绍同事们认识。”
池栖呼吸明显重了两分,他犹豫了一会,继续点了点头。
店主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她家就住在同一个小区,安置好池栖之后,又突然顿住,说:“过几天可能还会有人搬进来,我应该还需要再招一个打暑假工的。”
突然要多出个不认识的室友,池栖抬头,盯着店主看,他大脑里涌起一阵头脑风暴,却在目光跟店主对上的一瞬间,点了点头,小声说:“谢谢。”
店主朝他温柔一笑,然后带上门离去了。
池栖松了一口大气,瘫坐到沙发上。
他呆呆望着天花板,不禁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在林时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样。
一是说自己要克服社恐,走出自己的世界。
二是说他要克制住对翟琰的非分之想,把他从心里剔除掉。
当时说的多信誓旦旦,现在就有多懊恼。
他明明哪条都做不到啊。
别怕,跟我走
翟琰已经产生血液依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