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听到后连生愧色,急忙躬身作揖,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夫子,子贡知错。”
“夫子,弟子知错!”
诸多弟子都是面色羞愧,收起武器,作揖拜向孔夫子。
孔夫子则是看向了宁安,,满怀歉意,微微躬身。
“诸弟子警惕,朋友勿怪,鲁国孔丘,足下是?”
宁安连忙回礼,在这位圣人面前,他不敢托大,更是怀着崇高的敬意而来。
“晚辈宁安,来自两千多年后的一个读书人,此行,特来一睹夫子风采,求教论语。”
当诸多弟子听到宁安的话后,都是激烈的讨论了起来。
“两千多年后?不可能吧,此子定然是欺诈蒙骗之徒。”
“莫非要借用夫子之名,我等要小心,夫子仁义,切莫让此子骗了。”
“…………”
对于周围的一切,宁安也是充耳不闻,他自然明白,要让古人接受此言,极难。
孔夫子打量着面前这个奇装异服的晚辈,随后,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诸弟子皆是不明所以,就连宁安都是有些错愕,未曾想到孔夫子竟会如此。
“不语怪力乱神,非不信也,敬鬼神而远之。不论朋友来自何方,凡间仙界皆无妨,探讨学问便是同道中人。”
孔夫子这话让弟子们都是汗颜,愧疚而生,宁安也是敬佩不已。
几千年唯有孔夫子在读书人地位非凡,不是没有道理的。
“夫子度量,晚辈敬佩!”
宁安现在是由衷的感到佩服,比起书本里生硬的形象,面前的孔夫子才是让他贴切的感受到了圣人之德。
“朋友刚才所言,论语,是何物?”
孔夫子发出了自己的疑惑,弟子们也都是正襟危坐。
“论语乃是夫子以及诸位弟子言行汇总之作。”宁安提起论语,更为恭敬。
“论乃编纂之意,语乃谈吐之言,论语,好名字。”
孔夫子没有去惊奇于言行汇总之作,反倒是称赞起论语此名。在孔夫子眼里,既然宁安都说了是两千多年后穿越而来,此行倒也不古怪了。他已然将自己代入宁安的立场当中,去看待宁安的话。
“不知,是何人命名?”孔夫子如今已经年逾古稀,却未曾有苍老,沉寂,交谈之中竟显出几分朝气。
宁安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孔夫子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为何,孔夫子总觉得面前的青年不似疯癫,也不像欺诈之徒,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无碍,小友既然是来探讨论语,不妨说出疑惑。”
宁安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孔夫子。
“夫子于这礼乐崩坏,动荡乱世之中,传言身教,所求为何?”
(注:论形声兼会意字。篆文从言,从仑(表条理),会有条理地分析事理之意,仑也兼表声。如今简化作论。从仑声的字多有条理、层次义。论源自仑当无可疑。论仅见于秦汉文字,出现不会太早。情节需要,无需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