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棉眼神微动,一时间有些不敢直视顾聿。
难不成她要说‘我馋你这个人?’
那估计下一秒她就被当成神经病扫地出门!
她得想一个缓兵之计稳住现在的局面,再来说以后的事儿。
一双水溶溶的鹿眼盯着顾聿转啊转,娇艳明媚的小脸儿鼓了鼓。
“不管你信不信,队里传的那些什么钻玉米地呀都是,和别人乱搞关系都是别人污蔑我的!”
“失足落水是被人从后面踹的,至于是谁,我也没看清。”
说到这里,乔星棉就一脸对原身的不争气,苦大仇深。
这姐妹可真是个蠢蠢的大怨种啊!被谁给踹河里去的都不晓得呐!
鲜活的神情映入顾聿眼底,他没说话,就那么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乔星棉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要是因为这个我们离婚了,那岂不是就将谣言都坐实了,大队里的人怎么想我?想你顾家?”
她哼哼两声:“到时候别说我抬不起头了,连带着顾家在队里的风评更不好。”
“所以在我弄清楚事情真相还自己清白之前我们不能离婚,作为相应的报酬,顾以后家里的饭我包了,怎么样?”
顾聿见她那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似商量似讨好又带着一丝不容发现的小心翼翼,心思微动。
见顾聿沉默不语,乔星棉心如擂鼓,生怕他拒绝。
在见他收回离婚申请的时候狠狠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翘起一个弧度。
顾聿漠然的收回视线,声线没有起伏:“记住你说的。”
乔星棉带着几分激动的弯了弯眉眼,当即和他来了一个击掌为誓!
“当然。”
掌心一触即离的温热软嫩使得顾聿不自在的收回手掌。
乔星棉美滋滋的看着他,心里一阵狂喜。
刚才靠近的那一瞬间,犹如雨后清冽干净的草木气息将她包裹,使她昏沉的脑子乏力的身躯顿时像注入了新生活力。
这种感觉太美妙,简直就像久旱逢甘霖,病入膏肓突然天降良药一般!
这一刻,她无比感谢老天爷,不亡她乔家!
一时间,顾家的饭桌上气氛有些莫名。
顾聿在那要将他看个对穿的视线下,三两下将早饭刨完,然后就端着一碗晾凉的稀饭进去喂老太太。
“阿婆,我来喂你吃饭。”
床上的老人瘦骨嶙峋,听到顾聿的声音睁开一双凹陷浑浊的老眼,借着顾聿的力道靠在床头。
“辛苦我的聿哥儿了。”
顾聿摇摇头,眼神闪过一片柔和,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极有耐心。
他没有将那女人的事告诉阿婆,只是不希望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扰阿婆烦心。
喂完稀饭,顾聿给老太太擦了擦嘴就起身出去,准备去干活了。
顾家没人管乔星棉干什么。
见她出门了,妯娌俩也没对顾聿的决定多加讨论。
去了老太太房间,两人帮着老太太上厕所,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也各自去做事了。
至于顾芸珍那小丫头则是上山割草,捡虫子,为她那俩宝贝鸡攒食。
而乔星棉则是去了后山向北第五十三颗香樟树下,用树棍刨出一个砖头大小的木盒子。
既然找到了她的贵人,自然是要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显示自己诚意。
就当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各取所需。
根据原身的记忆,她爹临死前给她说了一个地儿,叫她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