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
run。
(当我奔跑时,它割破了我的皮肤。)
腰侧口袋里放着一张门禁卡,原本属于前同事的。
安德烈抚摸着卡片,锋利边角嵌入指腹,卡在鳞甲之中。霎时间,他萌生出许多虚妄想法,纷杂念头一闪而过,只剩一种声音不断循环放大,催促自己赶紧逃离。
于是他大步向着外间走去,同事的居所就在廊道尽头,逃去了那里就能回归平静生活。
在拉开叁重铁门,冷气灌涌之际,他又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甜味渗出,撩拨寸寸神经。于是他松开了手,滚烫背脊抵在铁门上,呼吸绵长而粗重,脑内警告转瞬淹没在香氛之中,他被紧密包裹,随即做出了错误选择——合上大门,重新回到了客厅。
枯寂人生于此刻呼啸着驶入歪曲轨道。
“And
from
the
dark,
into
the
light,
(自黑暗处,涌向光芒,)
I
saw
a
star
burst
into
life。
(我看见一颗星辰闯入我的生命。)”
正如幼时无法抗拒霜云膏的甜腻,他如今也难以抵御那霜云膏一样的女人。
明明早已长大成人,明明成功摆脱那段不堪回忆,他仍困惑于自己的渴求竟然如此强烈。
安德烈蜷起身体,横躺在沙发上,仿佛枕进棉花糖织成的云端里。他抱紧被褥,一如抱紧情人,头颅埋进缝隙之中,舌头细致舔舐,试图汲取所有残留气息。
倘若阮秋秋此刻推门而出,必然会因眼前糟糕场景而发出尖叫。
“And
in
the
corner
of
y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