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令人头皮发紧的那阵畅爽过去,姬衍又低头去寻她的唇,姜晞抓着他的肩膀,指甲用力地嵌进他的血肉里。
肩背上的痛感反倒叫他越发兴奋,犹如捕猎到了一只还在垂死挣扎的鹿。
原本打算的点到为止全部推翻,这一夜他将这只鹿拆骨入腹,直到更声敲过四下床帐才停下晃动。
不知睡了多久,姬衍一点意识被自动捞起,迷糊间想到今日辰时要参加开拔仪式,辰时末礼毕出征,万不可误了时辰。虽下人还没来叫,但早些起总是没错的。
他正想捞起姜晞再亲昵会儿就下床,一搂手发现人不在怀里,又伸到旁边摸了摸,一下睁开了眼。
姜晞被折腾了大半晚腰酸背痛,他还抱着她塞在里头睡,叫她小心翼翼地推了好久才从姬衍怀里钻出来。
甫一下地下头就像失禁般涌出热流,她站在原地夹了好一会儿腿才止住,恼得想回头踹他一脚。
虽然事儿是他俩一起干的,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须得负全部责任。
她做完手头的事没撑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感觉只过了一瞬,就被人抓着肩膀晃醒。
姜晞整个人极不耐烦地预备呼喝,却在看到对方是谁的瞬间老实下来。
“干……嘛。”
“我才想问你,你好好地跑来这睡什么?”
姬衍沉下眉目,方才发现她不见的瞬间他脑子都空了一下,想了一百种可能下床要传人搜宫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坐在桌旁睡着了。
她揉了揉眼睛,把握成拳头的手伸到他眼前,再摊开掌心。
被红线捆住的一缕青丝。
他怔住,只听她道:“陛下胸怀天下,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而妾不能伴随左右了,就让它代替妾陪着您。”
见他不接,她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窝囊地央求起来:“陛下陛下收了罢,您嫌弃的话妾会难过好多天的,求求您了。”
姜晞离开铜驼寺回宫时忽然想到那平安符不知哪去了,里头的黄符可是她忍痛放了血让秃驴们给她画的,他不要她自己收着。
她让人翻了翻床褥没找着,当时屋里除了她就姬衍,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拿走了。
待到他上次来看她,次日晨起欲离去时她将人叫住,取出他用来堵穴的印章提起话头:“陛下,这印章您还没取走。”
姬衍停下,回头看着她的手没说话。
“陛下,妾之前送您的平安符,妾离寺时想找回来却未曾找到,不知您可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