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日给傅玖换药时就发现了,自己这个空间手术室,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
那便是用过的物品放进去,过一晚就能恢复原样,手术室里所有的东西始终都维持原状,包括消毒水和生理盐水也都一样。
程令仪嘴角含笑,如此功能,倒也方便了她。
堂堂秀才公
下午,江氏没有下地,守在灶房门口专心地给傅玖熬药。
今日程令仪在府城买了一个结实的鱼钩,她想试试效果如何,便带着傅瑶去钓鱼,只可惜运气不好,在河边守了半下午,却只钓到两条鲫鱼。
回到家,程令仪把鱼装进桶里养了起来。
江氏叹道:“这两日你在河边钓鱼,我看村里也有人学你,不过他们的运气都没有你好,回回都能捉到鱼。”
程令仪笑了笑,“钓鱼也讲究心境,我去钓鱼只是知道河里有鱼,能不能钓上来全凭缘分,并不强求,但别人看到我有收获便也跟着去钓鱼,就多了一分渴求,有鱼上钩倒好,若是没有,旁人自然更耐不下性子,越是这样,也就越难钓到鱼。”
“不过我与他们也不同,娘待我宽厚,我不用操心田地里的活儿,空闲的时间比别人多,自然也能比别人抓到更多的鱼。”
她这话说得既豁达又明理,甚至还含蓄地夸了一番江氏。
江氏面色复杂,心里很喜欢儿媳现在的性子,可儿媳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这几日时常在想,儿媳性子大变或许就是那日落水的缘故,她听村里老人说过,有的人生来三魂五魄就不全,所以行事便有些‘缺心眼’,正如以前的儿媳,可她如今却越来越好,莫不是受惊之后魂魄归位,反倒因祸得福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傅家真是积了大德,改日定是要去庙里烧香拜拜才好。
江氏笑道:“这是你的本事,旁人原就没有你厉害。”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对程令仪的笑脸越来越多了。
说着话,院里忽然进来了一个人,那人年龄不大,身穿簇新的蓝布长衫,昂首阔步地走到院子中央。
程令仪不认得他,却听江氏招呼道:“磊儿何时回来的?”
竟是二房的长子傅磊,听说他去年考中秀才,一跃成了村里的唯一的秀才公,人人都敬他三分。
他常年在府城读书,不常回来,所以程令仪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本人。
傅磊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大伯母,我回来两日了,听说大堂兄身子还没好,特意来看看他。”
他瞥到一旁的程令仪,眼里隐隐带着不屑。
“这位就是大堂嫂吧,有礼了!”
傅磊双手抱拳,虚虚向程令仪见礼,低头的一瞬间,嘴角却是露出一抹讥嘲的笑意。
他这堂兄自小聪慧,十二岁就考中童生,相貌也英俊不凡,走到哪都讨女孩子喜欢。
两人幼时在一家学堂念书,他哪儿都比不过傅玖,学问不如他,相貌不如他,就连品性,先生也说自己要多向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