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她唇色发紫,意识涣散。婴儿小手试探地要抓住向甜的脖子,却忽然缩了回去,吊坠里,那滩红色液体从小瓶子迸射而出,变成一条条血色藤蔓,牢牢束缚住了婴儿。向甜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眼里恢复清明,是吊坠救了她!她有吊坠,就算是这个鬼东西,也别想伤害她。向甜冷冷地看着婴儿,婴儿凶狠地朝着向甜龇牙咧嘴,露出尖尖的细牙,见伤害不了她,他情绪变得十分暴躁,忽然哇哇大哭,又忽然呵呵大笑,最后牙牙学语地唱起了诡异的童谣。“妈妈穿着紧身衣,生下一个畸形婴,扑通丢在水池里手掌紧紧捂,活活溺死哩!”听到这个鬼孩子揭露自己做过的恶,向甜一瞬间如同堕入了十八层地狱,痛苦不堪。一开始她还能强忍着,可婴儿越唱越流利,越唱越开心,她终于受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祈求着吊坠能镇住他。血色藤蔓好像与她的意识相通,连忙将婴儿往床底下拖去,这时,婴儿还在唱着这首童谣。可怕的声音无死角地环绕着自己,向甜快要疯了,眼睛瞪得快从眼眶掉出来。不知持续了多久,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她再也忍不住,声音尖利,“啊啊啊!闭嘴!”门外的开姐一瞬间被惊醒,推开房门,“向甜,你没事吧?”却看到向甜呆呆坐在床上,手上攥住吊坠,泪流满面,可看到开姐,她又控制自己的恐惧,小声道:“开姐,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小鬼就是之前出现过那个今天有事,更的少,明天尽量多更向甜这一次昏迷在医院待了三天,那天晚上之后,那个鬼孩子再也没来找过向甜。然而,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会生气、摔东西。她还每天闹着要回剧组,开姐为了安抚她,每日都焦头烂额,“向甜,夏导说过了,剧组还没正式开机,你不必急着回去,调养好身体要紧。”向甜斜靠在枕头上,看着刚刚检查的报告,随手甩到被面上,脸色很难看,“这医生有病是不是,竟然说我得了什么双相,有自杀倾向。”她怎么可能自杀?可被那奇怪的藤蔓缠上的事又不好对别人说,打电话给夏晰,这个贱男人嘴上说的好听,指不定希望她多在医院待一会,自己好勾搭乐彤那个贱人。她怎么会让这对狗男女如意,正好,她养的吊坠也到了时间,只要把它送给乐彤,乐彤就会倒大霉了。开姐自然是相信医院的诊断,好说歹说,将开的药哄着她服下,不一会儿接到夏晰的电话。“向甜怎么样了?”“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医生说可是可以出院了,但是叮嘱我要注意她的情绪,若是有什么问题,就要带她来医院。”“那真是辛苦你了。”开姐心头一暖,觉得夏导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忍不住道:“不辛苦,就是拖累了夏导戏的进度,真是不好意思。”“没关系,我这边开机仪式刚完成。”夏晰看着进展顺利的开机仪式,道士盘坐在蒲团上念咒。香炉上的香袅袅而上,吹到昏暗的檐角,如云似雾,夏晰道:“至于向甜那柱香,就等她来剧组再补上吧。”“好。”等夏晰挂了电话,正好看到乐彤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是前几天见过的寻意意,他脸上顿时挂起了笑容,“寻小姐,又见面了。”寻意意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淡淡看着他,声音漠然,“我们好像不熟。”一旁的郦珩望着她这个模样,眼中带着笑,旁若无人地低声问她,“姐姐,你不喜欢这个人吗?”寻意意没说话。他凑得好近,暖融的松木气息就吹在她耳尖,细细发痒,他好像没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又道:“姐姐不喜欢他,那我也不喜欢他。”乐彤赶紧打圆场道:“夏导,这是我新招的两个小助理,以后就在剧组和我们同吃同住,意意你已经认识过了,至于另一位,他叫郦珩,这是我们的夏晰导演。”“夏导你好。”夏晰顺势望了过去,少年的相貌给人的惊艳感完全不输寻意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而且,他不像寻意意那般冷冰冰的,睫毛浓而翘,看着好像天生带笑,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只是,唇色略淡,显得有些病弱。夏晰觉得,这个少年也很符合沈珩这个角色,他身上有种病恹恹的脆弱感,很适合当一个韬光养晦的少爷。“你好。”夏晰将手伸了过去,脚腕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般,整个人一个趔趄,扑通一下摔倒了地上,倒在郦珩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