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有些懊恼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将军府内传来。
“我去。”
清浅男友力爆棚
宋绪风无论何时,给人的感觉都是冷清且娇弱的。
天气乍暖,他一袭青白相间的云锦长袍,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怎么出来了?”郑博珩见到宋绪风,立即走到人身边,“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这语气,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与对待宋浠莲和陆溪两人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溪面露痛苦,掩面抽泣。
宋浠莲对宋绪风并不喜,如今见到他和郑博珩如此卿卿我我的样子,和自己怀里伤心欲绝的小姑子一对比,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但她始终记得阮凤琳的话,要宋绪风去参加宋慕宸的生辰宴,故而收敛着情绪。
“绪风,你毕竟是宋家的人,一直叨扰在将军府总有诸多不便,爹娘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接你回家。”宋浠莲与宋浠悦宋御风不同,她是嫁出去的女子,而且说话相对来说平缓一点,不至于那么难听。
整个宰相府,比起宋御风、宋浠悦和宋迎风对宋绪风的诸多刁难和折磨,宋浠莲、宋浠瑶和宋乘风最多是不闻不问。
他们并不过多参与,却始终袖手旁观,偶尔为了合群,还会迎合宋浠悦和宋迎风等人对宋绪风的欺凌。
“想必大姐已经知晓我被卖至晋王府的事了。”宋绪风表情随和地道出事实。
“绪风,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无论如何你身上流着的还是宋家的血。”宋浠莲劝道,“何况你与郑将军是何关系?总是住在将军府,于郑将军的名声也不好。”
“何关系?自然是我郑博珩未来的妻子。”郑博珩插嘴道,“我将军府未来的主人住在将军府,于将军府的名声哪里不好?更何况,我将军府的名声,是靠我郑家军一兵一卒流血流汗拿命打出来的,与绪风又有何干系?”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仿佛是冬日里的火炉温暖着宋绪风的心,却如同尖刀一般刺痛了陆溪。
宋浠莲是个大家闺秀,与人说话向来都是说一半,藏一半,从未遇到过郑博珩这种直白的回怼。
因此她在震惊之余,被这番话呛得一时无言。
此时,心如刀割的陆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郑博珩:“清浅,那我呢?”
“陆大小姐,鄙人的小字以后还请你不要乱喊,容易让人误会。”郑博珩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嫌弃。
“郑将军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宋浠莲听不下去了,“溪儿等了你十年,整整十年!她所有的青春年华都在等你,可你呢?”
“听闻宰相府二少爷宋乘风是陆大小姐的爱慕者之一,他等了陆大小姐很多年,陆大小姐不考虑一下?”
“你……!”
宋浠莲瞪大了双眼,陆溪此刻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