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璃儿好端端地在你刑部天牢里待着,何以能招妓?招了妓何以能吃上那种药?璃儿他身强体壮,武功更是不弱,又何以被这种药弄得走火入魔?!”
金有律一连串的质问使得吴文清根本无法招架。
“金大人这段时日纵欲过度。”江瑜白在一旁开口。
金璃最近常去碧水苑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一句纵欲过度也确实合情合理。
“那药呢?既然江太医说是纵欲过度加上助兴药,请问是什么药?这些药又从何而来?为何一个妓女会有这种药?碧水苑诸位有仔细查过吗?!”
金有律这几个问题问得理直气壮。
“还有郑大人,我儿昨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
这一轮无差别攻击,看得出来,金有律是真的气极。
“别说我没听到,就算我听到了。”郑博珩说得理直气壮,“难道我要去打扰他们的好事吗?”
“你!”
“金大人威风凛凛,美人娇嗔妩媚,他们瓜田李下的,我跑过去算什么意思?”郑博珩顿了顿,“难道要金大人记恨我?”
“你不可能没发现问题!”
“天地良心,我能发现什么问题?”郑博珩挺挺胸,“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办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更何况,刑部那么多人他们能不知道?”
“天可怜见!两位大人在牢里一个宠爱夫人,一个临幸美姬,下官何德何能,敢派人去打扰啊!”吴士清耷拉着脸求饶。
明帝听见“宠爱夫人”和“临幸美姬”,眼角突突直跳。
“都是借口!”金有律对他们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就是你们要害我儿!”
“我说金狗,别死了儿子就乱咬人,当老子好欺负?”郑博珩收起了随意的姿态,神色稍冷道。
金有律根本不怕他,立即反驳。
“众所周知将军府和我儿这几日积怨颇深,而闻侍郎、江御医都与你郑大人交好,现在死的是我儿子,而我眼前站的都是你们一伙儿的人,让我如何不怀疑?!”
“我不是!我没有!提督大人您明察啊!”吴士清立刻撇清自己。
“有没有得查了才知道!”金有律收起了先前哭泣的模样,那阴狠的眼神立刻突显,“皇上!”
他朝着明帝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皇上!我朝历来禁止结党营私,我儿死得冤,容皇上让奴才好好查查,若几位大人并无结党营私之嫌,老奴认,可若给老奴查出了点什么……”
“皇上!冤枉啊冤枉!”吴士清这会是真的哭了,他好短短的就给扣了这么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这可是死罪啊!他不想死,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自古帝王多疑,明帝之所以会如此信任郑博珩,正是因为郑博珩仅对他一人的效忠。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此刻御书房内的所有人。
郑博珩用断子绝孙来证明他对自己的忠诚,这点明帝毋庸置疑,至于其他人。
这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金有律估计扣不上。
但这不妨碍明帝让他来灭灭郑博珩的威风。
最近郑博珩借着自己的宠信,也确实过于大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