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穆楚白年少想得也不是特别多,是以合衣与穆楚青睡在一张床上,而穆楚红垫着哥哥穆楚白换下来的衣服睡在床旁边,三兄弟就这么过了一个天。等到穆老爷携妻回来看到这番场景,实在是无言以对。至于后来穆老爷怎么罚他们了,穆楚白倒是真的不记得了。
深藏秘密
邹茶连连追问,可穆楚白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是过了这么些年再想此事,穆楚白倒是觉得很是好笑。
穆楚白与邹茶坐在塔楼的瞭望台上,正好能一览众山小,看清整个天王山前山的风貌。难得穆楚白不畏高,能与邹茶在塔楼顶上款款而谈。
听邹茶说,周旺木是这寨子里最怕高的,要是把他带到这塔楼来,非得吓得他尿裤子。
这个秘密也只有邹茶与温凉知道,温凉曾警告过邹茶别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免得别人都不服周旺木了。是以邹茶憋到了今日才说出来,说的人畅快,听得人开怀。日后穆楚白曾问邹茶为什么把这个秘密仅仅告诉他了,谁知邹茶却说因为他看着穆大哥喜欢,而且穆大哥又是老大的另一半,所以就说了。搞得穆楚白哭笑不得。
然而此时的穆楚白却是攀着塔楼的木质围栏哈哈大笑。恰巧从地下楼梯处爬上来一人,他看到两人笑成这样,随口一问:“笑什么?那么开心。”
邹茶揉着眼睛说,“在笑老大怕高。”
说罢穆楚白噤了声,连忙给邹茶摆手。可邹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一看还有第三人在,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方才我胡说呢。”
来的是仲孙孤临,也不知是找谁,他听了这个秘密倒也没有像穆楚白这么笑,却说:“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邹茶紧张地说道:“这可是说好了啊,仲孙大哥你一定不能说出去啊,不然温大哥一定要跟我生气了。”
仲孙孤临望了望邹茶,“哦?是吗,好,我发誓不说出去。”
“不然呢?”邹茶嘟着嘴。
仲孙孤临笑了笑,“不然我就失去我最重要的东西,怎么样?”
邹茶还是觉得他不靠谱,拽着他问道:“那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不好说。”仲孙孤临一口否决,就是不告诉邹茶。邹茶软磨硬泡来问,逼得仲孙孤临无可奈何说道:“你再问,我就真的出去说!”
邹茶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十分无辜地望着仲孙孤临。
穆楚白连忙转移话题,“仲孙兄,是来找我们有事吗?”
仲孙孤临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没什么事,其他人都在忙,我就四处看看。老万与桂兄在下围棋,我看不懂,也帮不了其他人的忙,所以就来找你们了。”
穆楚白点了点头,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来陪陪小茶,每天看他一个人坐在塔楼上怪孤单的。”
邹茶听了连忙摆手,“没啊没啊,我不孤单,我挺喜欢望风的,就是晚上老大不让我住在这里,我都想躺在塔楼里过夜啊。”
“这怎么行!”穆楚白大惊,“你一个人睡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再说晚上山里水气又重,生病了怎么办?”
邹茶突然拍了拍胸口,“嘿嘿,你别看我人小,我身体可是好得很!上山来过之后,都没生过病——”
他这个病字尾音还没说完,就被穆楚白一把捂住了嘴巴,他说:“别胡说八道的,这种话可不能说。”
仲孙孤临抱着长剑对着穆楚白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迷信的啊。”
穆楚白干咳了一声,“迷信倒也不是,就是这话最好还是别说,万一真是说中了那就不好了。”
听了这话,邹茶嘟着嘴巴低下头去,好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仲孙孤临看了忍不住拍了一下邹茶的脑袋,“以后听穆公子的话,不要乱说话了知道吗?”
邹茶点了点头。
穆楚白微微一笑,他突然问起仲孙孤临,“仲孙兄,说起来以前是不是都是你跟着你们老大一起下山的?作为……打头阵?”从来没有询问过这种事的穆楚白,问起来也觉得怪怪的。
仲孙孤临把长剑紧紧抱在胸前,“也不一定是我,有时候是常汉大哥和尉迟兄弟,也有时候是缪兄弟和我,说不准的。”
穆楚白点了点头,“这回温兄没让你下山,只是让你守着村子,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仲孙孤临看起来有些大惊失色,他连忙咳了两声,“怎么会不开心,这本来就是分配的任务,守着村子不代表不做事啊。”
这么一想也是,穆楚白连忙起身对他抱拳,“对不住,我说错了。”
仲孙孤临并不在意,他挥了挥手,“这没什么,你也别介意。”
“其实我看温兄又有谋略又读五书,为什么他会跟着你们老大来做山贼呢?”穆楚白终于忍不住向他们敞开了心扉,说出了这几天他一直想问问温凉,却一直没捞到机会来问的问题。
心中释然
这像是问对了人,仲孙孤临“哦”了一声便缓缓道来,“老大与温凉在来这个天王山之前他们就认识了,以前老大也是跟着他的一位师傅干那些偷摸拐骗的勾当,老大说他做这些事谈不上是无可奈何,但是老大知道做这些事是错的,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偿还自己以前做的错事。”仲孙孤临突然耸了耸肩,“我知道温凉以前也做过一件错事,这件事对他影响很深,乃至于到今日他还对此十分愧疚,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