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夜笑了,倒不是有钱人的钱好赚,而是他们识货,凤羽白炼制的魂器,恰恰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凤羽白一次性炼制了一百来个冰盘,用了三日时间,如今还剩下五十多个,凤羽白寻思着下午应该能再卖出去一些,非要卖的差不多再走。
凤重夜心里面还惦记着赌坊那边的破事儿,便说:“我过去赌坊看一下情况,你在这儿守着,去去便回来。”
凤羽白点点头,说:“好的。”
出了泥鳅街,朝着最繁华最高档的琥珀街走去,凤重夜没多久就寻到了黎家坐庄的那家赌场。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吵嚷——
“穷光蛋还好意思来这儿玩,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什么穷怂样儿!”
“就是,人菜瘾还大,县里面的小喽啰,就别来咱们谷城丢人现眼了。”
“我……我只是手气差,运气不好,你再借我点儿钱,我肯定能翻盘!”这声音,听起来还挺熟悉。
“呵,爷看你是想赖账!”另一个声音传来凉意森森,“今天留你一条腿,若是明日拿不出钱来,仔细我再剁了你一只手!”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啊啊啊”的惨叫从赌场里面传出来,那惨叫声宛若杀驴一般,叫得特别凄惨瘆人,紧接着,便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仔细一看,他一条腿还不自然的拐着,显然是被人给掰折了。
凤重夜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凤子全这个丢人现眼的败家玩意儿吗?
凤重夜站在人群里面,刚准备走过去,便看到一群魂修从赌场里面走了出来,旁边不少人都给他们让了路。
为首那个脸上有条疤、长得有几分眉清目秀的独臂家伙,嘴里叼着一根人参须须走了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看着被丢在地上的凤子全,哼笑一声,说:“小子,你可以在谷城打听打听我薛厄的名头,看看有没有人敢欠我薛厄的钱不还。”
凤重夜心道,原来这就是薛厄。
薛厄肩膀上趴着一只魂狸,那魂狸长得甚是丑陋,眼歪嘴斜的,几颗牙齿都露在外面,随便朝着凤子全一看,就显得特别凶神恶煞不像好东西。
凤子全瘸了一条腿,满身都是冷汗,却还忍不住叫嚷道:“我大哥凤子和,他可是千秋宗的入室弟子,你们今天敢动我,明日仔细他来替我报仇雪恨!嘶嘶嘶,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凤重夜心道,凤子全这个蠢货,薛厄可是和千秋宗有仇,少了的那根胳膊,就是千秋宗的人干的,凤子全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提起千秋宗,怕不是活不耐烦了。
薛厄听到这名号,表情变得有几分古怪,原本就显得阴郁的脸上,更是染上了几层霜雪。
“千秋宗?”薛厄语调古怪,呵呵笑了两声,一抬下巴,让身边人过去,说:“叫他看看,什么叫千秋宗做事风格。”
“你们干啥,你们作甚!”
凤子全恐慌地看着一个扛着棍子的魂修朝自己走过来,恐惧的往后瑟缩着身体,然而他瘸了一条腿,能躲到哪儿去,下一秒,一个棍子朝着他的左手臂敲了下去,只听“咔啪”两声,凤子全的胳膊居然被打断了。
“啊啊啊啊——”凤子全惨叫起来,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儿。
旁边路人见了,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魂修做事,少有人参合。
凤重夜心硬如铁,见到凤子全这副模样,倒是并不同情。
凤子全靠着凤子和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惯了,凤文涛夫妇比其他来更加变本加厉,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碰上了硬茬子,也怪他自寻死路。
“你大哥算什么狗屁玩意儿,入室弟子又如何?我今天杀了你,赶明儿你大哥来了,恐怕连给你收尸都来不及。”薛厄狂肆大笑,走到凤子全身前蹲下,说:“你欠了我一百四十金,明日还不上,我要你狗命。”
凤子全一听,心都凉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一百四十金,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换不上啊!你给我点钱,我还能翻盘,我翻了盘,就能把钱换给你了!”
薛厄咋舌,他也是没想到凤子全赌瘾居然这么大,断了胳膊断了腿都还对赌博念念不忘,也是醉了。
薛厄勾着一边唇角,说:“换不上钱,也有别的解决法子。”
凤子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说:“什么法子?”
“你不是还有个漂亮妹妹嘛,你要是把借我们玩儿上几天,把爷伺候好了,这笔账倒也可以一笔勾销。”薛厄大言不惭,猥琐说道。
凤重夜微微蹙起了眉头,这薛厄,还真是打着凤小钗的主意,可真够不要脸的。
凤子全一听,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他竟是眼珠子飞快转动,咬了咬嘴唇,一狠心,一咬牙,说:“你说这话,可是当真?”
薛厄哈哈大笑,说:“当然是真的。”
凤子全嘟囔:“一个赔钱货,居然这么值钱?你别是骗我的吧?”
薛厄嗤笑,说:“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
凤子全想了想,这倒也是。
凤子全一脸谄媚讨好,和薛厄打着商量,说:“凤小钗替兄还债,也是天经地义,但这丫头片子还在我老家,总得想法子把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