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上次那个吧,那个什么什么煲?你随便做就行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半身精悍的肌肉线条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宁辞默默移开视线,去冰箱里拿东西,“我现在就做,你先吃点别的东西垫垫。”
他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宁辞直起身,后背猝不及防地贴上一个滚烫的胸膛。
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要转身去看,却被一只手穿过腰间牢牢禁锢在原地。
“我给你买了件衣服……”凌响和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话的时候下颌硌的他肩膀疼,“一会儿你试试……”
宁辞歪头避开他的脑袋,小声说:“现在是白天。”他当然知道凌响和说的“衣服”不是一般的普通衣服,估计又是他从哪里搞来的用来助兴的小东西。
“白天怎么了,”凌响和脑袋埋在他后颈处深深吸了一口,“又没说白天干犯法。”
宁辞没说话,继续从冰箱里拿东西。
凌响和蹭了蹭,闷声说:“不愿意吗?”
他另一只手从衣摆下边儿探进去,抚摸着宁辞柔韧紧实的小腹,“可那是我特地为你买的。”
宁辞依旧默不作声,凌响和抬起头,下巴撑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阿姨这几天在医院的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宁辞关上冰箱门,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凌响和轻笑一声,亲了亲宁辞的脖子,“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他松开宁辞的腰,向后退了两步,一直盯着宁辞的背影走进厨房,才翘着嘴角重新坐回沙发上。
说是让他来做饭,饭做好以后凌响和一共没吃两口,就从卧室里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套衣服给他展示,一套蕾丝的水手服,下边儿是勉强能包住大腿根的小裙子,还是从背后系带的,轻轻一拉就能掉在地上。上身有两条背带,胸部的位置用一根布条挡着,宁辞扫了一眼,在心里做了个评估——能遮住的部分大概还不到十分之一。
凌响和笑眯眯地看着他,宁辞把嘴里含着的一口水勉强咽下去,强烈的羞耻感让他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这件衣服……看起来好像有点小,我应该不是很合适……”
话还没说完,凌响和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穿得下,我特意买的小一码。”
宁辞的视线从衣服移到他的脸上,那张脸本来就和凌景从长的有七分相似,笑起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凌景从。
他看着凌响和的脸怔了一下,对方把衣服放下来,露出饱满的胸肌,宁辞猝然清醒过来——凌景从肯定没有这个不穿衣服的坏毛病。
凌响和的眼睛里像是有两簇小火苗一样,紧紧地盯着他不肯放。宁辞原本还想再推脱一下,但凌响和紧接着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放弃了,“阿姨最近……好像每天都得透析一次吧?”
宁辞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咬着后槽牙说:“现在换?”
从吃完午饭一直折腾到傍晚,凌响和才算是安分下来。他把宁辞搂在怀里,意犹未尽地咬着他的肩膀,“可惜了,这衣服穿一次就坏。”
宁辞半阖着眼,额前的黑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他觉得自己快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凌响和把他翻了个个儿,撩起他的头发看他的眼睛,“我他妈真想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你知道吗,宁辞?你根本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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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着凌响和睡着,晚上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摸黑悄悄回到自己家里。
关门的一刹那,宁辞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明天隔壁老太太又得当一回侦探了。
不过明天他上班出门早,估计碰不到老太太。
果然,他今天出门的时候隔壁的门还是关着的,宁辞轻声关上家门,跨着一个包往楼下走。
跟着早高峰挤出地铁,宁辞在路上随便买了一杯豆浆,咬着吸管进公司刷卡。
刚进办公室里放下包,陆锐就捧着两个包子站到了他旁边,一眼瞟到了他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红痕。
“呦,”他一脸的心领神会,“昨天这是干什么去了?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印记多不好呀,小宁组长?”
宁辞瞥了他一眼,把咬成板片儿的吸管举到他脸跟前当中指:“你是不是很闲啊?”
“哪有,”陆锐顺手抄起摄像机给他拍了张照,“我忙着找素材呢。”
他一连对着宁辞拍了好几张,闪光灯都没关,晃的他睁不开眼,宁辞抬手捂住他的镜头,心平气和地说:“滚。”
陆锐露出两颗虎牙灿烂地笑了一下,转身走的时候还给他拋了个媚眼:“我真干活儿去了啊!”
宁辞没搭理他,坐下来开始整理前几天的成片。
他大学学的摄影专业,毕业以后工资最高的就是这家了。当了半年实习生,又给人打了一年的杂,总算碰到一个宣传片拍摄的好机会,他上去大展身手,甲方非常满意,老板一个高兴,直接把他提成了a组的组长。
虽然只是个组长,但他们公司小,已经算是第二管理层了。
挑选照片、处理、导出……一个文件夹都还没看完,陆锐又从门口跑了进来。
宁辞眼睛盯着电脑,听见他站在旁边呼哧呼哧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