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捏紧拇指,“都挺好的。”
“今晚吃汤圆了吗?”
“吃了。”江稚张嘴,本来想多说几个字,但好像听见那边有人再叫他,细细一听,不是错觉,是江岁宁的声音。
他们此时此刻,正在一起。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江稚小声地问:“没别的事我能先挂了吗?”
沈律言不喜强人所难,她听起来貌似不太耐烦和他聊天,“没了。”
“那再见?”
“嗯。”
通话结束,只有短短几分钟。
江稚算是彻底清醒,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晚会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到了崭新的一年。
窗外是万家烟火,南方这座小城被烟花点缀的亮如白昼。
江稚扭过脸,怔怔看着窗外的烟花,默默祈愿她自己和爱的人在来年都能平安顺利。
过了犯困的时间,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江稚窝在沙发里,电视机正在重播刚才晚会。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睡着的,清早被冷醒,随手扯了条毛绒绒的毯子盖在身上,蜷缩着四肢又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
她睡了将近一天,可能是睡得太久,脑袋反而昏沉发胀。
江稚没当回事,去厨房给自己煮了锅海鲜粥。
砂锅冒着热气,她盛了碗粥,热腾腾的雾气熏着眼睫,刚入舌尖的海鲜粥还有点烫。
喝完粥,后脑还是胀痛的难受。
对面的邻居阿姨敲响了她家的大门,江稚迷迷糊糊走出去打开门,阿姨端来今天早上包好的馄饨,“阿稚,我看你一个人在家,怕你还没吃饭,给你送碗馄饨。”
江稚接过馄饨,连声道谢。
邻居阿姨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打从心里心疼这个孩子。
犹豫再三,临别前她又委婉提起:“你上次回来之后不久,不知道谁往这边说了些难听的消息,阿稚,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人了?”
传得沸沸扬扬。
又是小三,又是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