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月馨隐隐觉得不能多思考。
但,陆栖庭却不放过她。
他温柔地笑起来,凝视的目光粘稠得拉丝:“你知道吗?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抬手用指腹触上邓月馨湿润的眼皮和睫毛,认真地说:“你的眼睛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轻微的痒从眼皮传来,邓月馨眨着眼避开,又拍开他的手,冷漠道:“那和你本人没有关系!”
“有关系!”陆栖庭捏紧她纤细的肩膀,像叩问一般紧紧盯着邓月馨双眸:“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你就是担心我,怕我死掉!”
他说得信誓旦旦,一瞬间邓月馨也不由审视起自己来,但她才刚想了个开头又即刻打住,眯起眼冷嗤一声道:“别胡说八道自作多情了,我就算是担心你,那又怎么样?这不过是人之常情,没有一个正常人面对死亡会见死不救,害怕是很正常的。相反倒是你,我发现你真是恶劣到了极点,看来戏弄他人也是你的恶趣味之一!”
陆栖庭火眼金睛般看她:“你不要口是心非了,我敢肯定,我在你心里多少还是不一样的,刚刚你完全有机会可以离开,可是你没有。”
陆栖庭像是重复一般地强调着,不知道是想告诉她,还是想告诉他自己。
或许两者都有。
邓月馨深吸口气,翻了下白眼,才不闪不避对上陆栖庭视线。
她如刺如刀般冷笑:“听不懂人话是吗?那好,我说得再直白一点,救人就是救人,和你本人是什么样的人毫无关系,我救你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不想遭受内心谴责罢了,虽然你这人的确不值得救,做的事也猪狗不如。”
邓月馨坦然承认道:“没错,我是恨不得你去死,但你就算要付出代价也不该是这样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太便宜你了,你应该去监狱里度个叁年五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好忏悔,那儿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她眼光带着嘲弄,继续说:“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去,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我的善良就是弱点,想着对我以死相逼道德绑架什么的,你想死,我第一个拍手叫绝,但请你去找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也别觉得我会因为你的死而自我谴责,我告诉你在法律上,决定去死是你个人的意志决定,和我没多大关系,我也不需要负责任。还有,”邓月馨顿了一下,磨牙切齿地说:“不要再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真的很幼稚,很可笑!”
邓月馨像是防患于未然般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然后就像是一刻也不能忍受陆栖庭的碰触般将他的手扒拉下去。
就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
陆栖庭眼睛刺痛了一下,瞳孔缩了缩。
见邓月馨要爬上去,他立刻将人拽回来又抵到了岸上,紧箍邓月馨的双手到头顶,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戳破幻想后恼羞成怒一样痛咬她,在她张开嘴后,又迅速将软舌滑了进去。
就像是挤不进她的心里,就发了狠地想要挤进她的身体,碰触她的灵魂以此得到慰藉一般。
邓月馨恶心得要吐,却实在力量悬殊,推不开身上光溜溜的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男人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力度,舌尖扫荡过口腔的每一处。
被吻到窒息之后,邓月馨在男人身底下一口口喘着气。
陆栖庭在她耳边,危险低语:“真想在这里办了你。”
邓月馨一愣,注意力下意识聚集到陆栖庭的胯间。
以往那个地方在亲吻间早就硬得不行地戳着她的腰了,可如今接触这么久也只是一坨软软的微硬的肉。
她不知为何怒意瞬间散去不少,甚至偷偷心情美得控制不住地上翘嘴角。
可倏然间,就被陆栖庭扣疼了下巴挑头起来。
陆栖庭目光森冷:“你不会高兴太久的,要不是怕弄疼你,说什么我也会在这里上了你。”
邓月馨怒目圆睁。
随后,颇为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眼神又是暧昧地往下一瞅,“还说这种话强行挽尊呢,你硬都硬不起来吧?”
陆栖庭默不作声眯起狭长的眸,晲了她两秒。
蓦地埋头一口咬痛邓月馨嬉笑的嘴唇,再抬头时,陆栖庭脸上的闷气已经消失了,他像没听到邓月馨的挖苦般,语气玩味地说:“啊,或许我换个词,宝宝会兴奋一点呢,强、奸、你。”
他腾出一只手在水底摸到邓月馨腿心,跟着那特意重音的叁个字恶意地按揉,两根手指试探性的往里戳。
邓月馨被按得一颤,脸上的美滋滋瞬间消散,她想起图书馆被指奸的事来了,忙不迭夹紧腿阻止陆栖庭的胡作非为,可陆栖庭的腿插在中间,这一夹倒显得暧昧起来,令她一滞。
陆栖庭像是被邓月馨脸上显露出来的表情愉悦到了,他似有若无笑了一声,“宝宝果然变兴奋了。”然后埋下头来使两人唇瓣相贴。
这回陆栖庭只是亲了几下,嘴唇就顺着往下舔邓月馨的脖颈两下,然后又移到邓月馨胸前,薄薄的布料被水浸透后粘在身体上,玲珑饱满的曲线显露无疑。
邓月馨眼皮一跳,“放开我!会被发现的……”她扫了扫四周,这里不像油菜花地那样密闭,很多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水边,不安席卷了邓月馨整个神经,她双手不顾疼痛想要挣脱,随后便感到禁锢力道更大了,几乎是将她手腕碾在头顶的草地上。
“宝宝别害怕,太晚了没人的,这里光线也很暗,动静不大是不会发现的,放轻松。”陆栖庭说完,张开嘴大口咬下去,隔着布料和内衣直咬疼了她的乳头。
邓月馨颤着身闷哼了一声,同时感觉到男人的右手从她裤腰伸了进去,摸向她私密之处。
“硬不起来就放开我!”邓月馨愤怒仰头瞪他的脑袋。
陆栖庭抬眼瞅了她一下,自发地忽略掉这句话,手指一边搅动着她腿心柔软的肉,一边很色气地舔了舔唇:“宝宝你好湿啊,滑滑的。”他将唇埋到邓月馨耳边,用痒痒的气音说:“好骚哦,看样子你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