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喜欢阳阳和末末。九十度鞠躬(__)~~~十月的主题:煎熬。各种累和不快乐。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留言。大家再等等我。一定会写完的。(t_t)、归人大三的尾巴上,宋煦阳结束了一年半的留学。回国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家,直接回了学校。五月的南城,天不凉也不热,雨季尚未到来,是一个极为舒服的季节。南外校园里,蔷薇花开得正盛。宋煦阳给家里寄了一些狮城特产,一边从快递站往回走,一边拨出了郑爷爷郑奶奶家的电话,打算也去看看他们。电话很久都没有接通。宋煦阳又拨了郑奶奶的手机号,依旧没有接通。宋煦阳走慢了些,边走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郑奶奶。一直到晚上,宋煦阳换了一身运动服,正打算下楼去夜跑的时候,郑奶奶才终于回了电话。“阳阳,”郑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你从新加坡回来了?”宋煦阳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犹疑地应道:“郑奶奶,我回来了,打算去看看你们呢。你们……还好吧?”一小时后,宋煦阳在南城中心医院见到了憔悴的郑奶奶,和病危的郑爷爷。郑爷爷一直有高血压,春天时引发了一场脑出血,人抢救过来了,手术效果却不好,又硬撑了一个多月,怕是要不行了。郑奶奶见宋煦阳来了,拉了他的手,说:“孩子,这么晚让你跑一趟,真是抱歉。你郑爷爷,怕是……没有几面可见了。”宋煦阳心里一沉,跟着郑奶奶进了病房。郑爷爷人已经不太清醒,郑奶奶在他耳边说:“老郑,阳阳来了,阳阳来看你了。”郑爷爷闻言,微微动了动脑袋。宋煦阳俯下身子,叫:“郑爷爷。”郑爷爷麻木地看了他好半天,才迟缓地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句子。宋煦阳没有听清,又凑近一点,说:“郑爷爷,对不起,您说什么?”郑爷爷又模模糊糊说了什么,可宋煦阳还是没有听清。他抱歉地转过身,望向郑奶奶。郑奶奶在一旁,两行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她拉起宋煦阳,把他带出了病房外,哽咽地说:“阳阳,爷爷把你当成阿修了,他刚刚是问,阿修回来了,阿远什么时候回来。”宋煦阳这才意识到,郑奶奶身边除了一个他们从前的学生陪着张罗,并没有郑致远的身影。他猛地回忆起他们当年的对话——哥哥致修在洪灾中英年早逝,弟弟致远从此远赴他乡。他问:“致远叔叔没有回来吗?”郑奶奶哀哀地摇了摇头。“……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也不给个准话。”宋煦阳站在郑奶奶面前,心里无比难过。郑奶奶大半辈子教书,上了年纪也依然端庄优雅,宋煦阳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这时,病房里的郑爷爷忽然喊了一声,这一次宋煦阳终于听得清清楚楚,爷爷叫了一声“阿远”。郑奶奶和宋煦阳急忙回到病房,郑爷爷抓着宋煦阳的手,含混地喊:“阿修……阿远呢?阿远在哪?”宋煦阳的心揪得生疼,抬起头,正对上郑奶奶哀求的目光,宋煦阳一咬牙,答道:“我去找阿远来。您等着我,我这就去找阿远。”当晚的航班已经买不到了,宋煦阳匆匆订了第二天最早一班回龙城的飞机。要不要接程末过来?宋煦阳心里其实很挣扎。弟弟一定不会拒绝,即便他冷落他这么久,弟弟也一定不会拒绝。可程末从小心思敏感,又病过一场,宋煦阳不知道这么突然地找程末过来见弥留之际的郑爷爷,他能不能受得了。宋煦阳直到第二天早上去南城机场的路上,才终于下定决心拨了程末的电话。一年半没有和弟弟通过电话了。程末人在学校宿舍,正是该早上起床跑早操的时间,那边有一点吵,宋煦阳言简意赅地说完了事情,程末马上答应了,可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安。电话里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学生们路过走廊嘈杂的声音。太久没有说话,两人都不知道怎样寒暄。是程末先开了口:“哥哥,那我挂了,这就回家。”宋煦阳赶紧说:“你路上慢点。回去收拾一下,我大概九点左右到龙城,回家接你。”“好。哥哥,哥哥你,”程末说,“你也路上慢点。”“……好。”宋煦阳降下了车窗,五月的晨风扫过他一夜未眠的面孔,宋煦阳在这阵风里冷静了一些。周莹这周在外省参加培训,没在龙城。宋煦阳想了想,给父亲去了一个电话。一是说明郑爷爷的事情,二是报备程末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