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半空,符凌抽手,只是挥了挥衣袖。还没碰到砖瓦,这人就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上。在场众人全都被这一手给惊住了,直愣愣地看着符凌。天火阁所有的据点里全都挂着一张画像。这画像不是什么师祖,也不是天火阁什么重要人物,恰恰就是符凌。当初右护法从玄天宗出来,就让人绘制了一堆符凌的画像,挂在天火阁的各个据点上。并且下了追杀令,无论哪个据点,一旦看到此人,必定捉拿。他们所知道的消息,便是这个符凌不过是个杂灵根凡人,不少弟子看着画像上这张脸,全都不怀好意过。甚至盼望着能够早日遇上,这样不仅能够立下大功,说不定还能品尝一下美人的滋味。可现在,这帮人看着符凌白衣飘决,墨发纷飞的样子,只觉得只是个来自地狱的修罗。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消失不见了。符凌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冷然地看着场下这一众子弟,直接释放出了不属于筑基期修士的魂识威压。这么做其实有些欺负人的意思。但是,他没这么多功夫跟这帮人扯,必须要一击即中,让这个据点变成自己的战场。没了冥石山,改造一个天火阁,似乎也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强大的魂识威压比起神识更加让人难受,难以呼吸。恐惧感围绕在每个人心头,整个据点都笼罩在这种威压之下,一丝抵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所有人都来自心底地想要臣服于眼前这个男人。符凌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据点。“给你们两个选择,死或者臣服。”一如既往的魔道风格,不拖泥带水。符凌向来喜欢这种处理方式,能动手,绝对不多说。答案显而易见,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制让人生不出一丝丝反抗的情绪。驻守着此处的大总管也是个筑基期的修士,可是在这样的威压之下,只觉得恐惧倍生,像是有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嗓子,让人窒息。“我等甘愿臣服。”众人纷纷单膝跪下,朝着符凌深深地拜了下去。符凌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魂识,从屋顶落下,一扬手,直接碎了挂在屋檐下天火阁的牌匾。“从今日起这里便不在是天火阁的据点,但平日里怎么运作,你们照旧,可明白我的意思?”总管有些犹豫,但是刚刚那种濒临死亡和臣服的感觉涌上心头,便再想不起其他的东西了。“明白的,一切听从主子吩咐。”这意思便是想让他们作为天火阁的一枚钉子,随时做符凌的内应。符凌时隔许久都没有做过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来。再次重操旧业倒也是得心应手。他将手背在身后,往门外走去,临出门前转过身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跟了我,那就要按照我的原则来,白日里没事就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人,把天火阁这个破口碑给挽回挽回。”说完,符凌就离开了。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总管沉思了一下,冷静道:“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助人为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吗?”向来强取豪夺,以暴至暴的天火阁众人全都陷入了怀疑。刚刚那个用强硬手段来制衡他们的人竟然要他们助人为乐。有点魔幻啊!离开天火阁据点的符凌心情倒是不错。他倒是没有指望这帮人有多么真心实意地臣服于他,只是希望在沧州这段时间不要再被这帮人骚扰。要是能够真的收下这个据点,那就可以好好计划一下天火阁的将来了。符凌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在沧州的街道上。道路两旁倒是也十分热闹,只是卖的东西全都是文人墨客所使用的。笔墨纸砚,书香味浓浓。符凌走到一卖折扇的小摊贩前,挑来选去看中了一把纸扇。上书及时行乐。付过钱后,符凌就拿着这把折扇招摇过市了。说是招摇过市真的是丝毫都不夸张。符凌面容精致,皮肤白皙,一身白衣飘飘,及腰的黑发随风飞扬。又因为修真的缘故,自身就透露着一股子仙气。在这寻常百姓的眼中,怎么看都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人,忍不住就让人侧目。偏偏被注视地人一无所知,直到一道几乎炽热的眼神凝固在了符凌的身上。修真者对于旁人目光的注视向来敏感。善意的,好奇的,仰慕的,甚至不怀好意的。符凌感受着这股目光,眉梢微动。一个穿着贵气,且长相俊美的男人就已经拦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