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沉浸在感触中,眼含期待答非所问道:“兰公主今日的嫁衣,美吗?”
萧景飏以为是女子间的攀比,分辨出江婉莹有些羡慕。念起她在侯府多年缺衣少食,怜爱回道:“朕瞧不见,不过既然是嫁衣,自然是美的。”
江婉莹叹道:也是,穿上嫁衣的女子哪有不美的。”
萧景飏不以为然道:“一件嫁衣而已,你若喜欢,朕让尚仪局为你裁制一件便是。”
江婉莹瞳中欢喜,立时又暗淡下来,苦笑道:“罢了,如此不合宫中规矩,恐会招来事端。”
“朕是天子,一件衣服还是做得了主的。”
江婉莹并没有因萧景飏的许诺开怀,反而满脸担忧。不日新人入宫,想必便将这些话抛之脑后了。
趁着萧景飏还未对她厌倦,江婉莹壮胆问道:“陛下,皇后娘娘的妹妹,何时入宫?”时不待机,她务必要赶在新人入宫前想法晋升位分。
江婉莹对他有无情意,正好借机一试。
于是,萧景飏一本正经回道:“慢则一两个月,快则十天半个月。”
不管是十天半个月,亦或是一两个月,想要怀上孩子都非易事。
宫中的娘娘为何都没有子嗣?
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上心头。
江婉莹拧着眉头,低眸看向萧景飏的腹下,心中嘀咕道:“明明看着挺健壮,难道是陛下不能生养?不然,那些娘娘为何无人生养?”
萧景飏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为何看那个地方?
萧景飏面上发烫,口干舌燥不由想入非非。
江婉莹眼光可惜对着那处摇首,无声唏嘘。可怜起那几个娘娘,被误以为不能开枝散叶而被萧景飏冷落。
冷战
黄昏落日,霞光万丈。
夏蝉被归巢的倦鸟震慑,噤若寒蝉嘶鸣戛然而止。
萧景飏二人回到勤政殿。
晚膳沐浴后,江婉莹昏昏欲睡,沾上枕头便入梦境。
她梦到初入侯府那年,年幼的她起初日日以泪洗面。十指不沾阳春水,在陈妈妈非打即骂的调教下学会做活。
年少的元晟在院中,挥拳练武。
她则俯身跪在廊下,用抹布擦拭地面。
“莹丫头。”
她累得气喘吁吁,闻声抬首。
元晟突然变成如今的模样,步履如飞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从地面拎起,凶神恶煞道:“为什么离开我?”
她张口想要作答,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响。下一刻,元晟恼羞成怒将她抵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