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哦。那么,我到目前为止总共还有多少积分呢?”小白:“9个积分哦。”林克:“可以换线索吗?”小白:“五个积分一个线索,目前可以换一个。”林克:“那我得想好了来。”除了威力不错的火焰喷、射器,陆杨还做了四个火把。在结实的木棍一头紧紧缠上用煤油浸湿的布条,到时候他们人手一个,也可以对怪物起到震慑的作用。乔忙着打包他的行李。“我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但是你们的婶婶,我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虽然瞎了眼睛,但在面对疾病的时候,她那种淡然的态度,似乎只是在面对人生中的小把戏。”“我帮助她治疗呼吸道上的毛病,顺便和她聊天。这个眼睛看不见的女人,却似乎看穿了一切。她的头发苍白,嘴唇干裂,但她的意志力无比坚强。那个女人说,如果有一天,艾菲尔要远走高飞,她决不会成为他的阻碍。但是她的孩子,文远,是她的命,她得守着他。”“艾菲尔先生终究还是丢下了她。”乔叹了口气。“为了他的宏图大业。”“那个艾菲尔,难道不是不久前去世的么?”林克疑惑,如果他没有记错,之前某个时候陆杨无意中这样提起过。林克看了一眼陆杨,那家伙没有什么表情,搞得他差点怀疑自己记错了。“是啊。”乔说道“这并不矛盾。艾菲尔二十年前就为了他伟大的事业离开了家。那时候你们的婶婶还年轻漂亮,那时候的文远也才几岁。直到前几日,上层经济区传来艾菲尔先生被处决的消息。其实他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彼此了,以后也永远不可能再见。”乔老头偷眼看了一下陆杨,悄声问道:“他没有告诉你这些吗?”林克‘唔’了一声。“他或许是难受。”乔小声道:“他的父亲和艾菲尔先生有着革命情谊。”“那个孩子呢?那个叫做文远的孩子呢?”“那个孩子在二十多年前,艾菲尔离开之后不久,就生病去世了。突内斯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一点小病就能要了人的命。我当时还为他治疗了,可是我无能为力。我们缺少抗生素。”乔摇了摇头。“你婶婶痛失爱子,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偶尔会有些幻觉。总觉得孩子还在身边。”林克想起当初婶婶抓着他叫‘儿子’,心里突然难受得很。“你想看看那个孩子吗?”原本沉默不语的陆杨突然开了口。他从贴胸口的地方取下了一块怀表,打开后递给林克。林克这才看到那怀表的盖子上贴着一张小小的,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纯净的东方面孔。光听名字,他原本以为艾菲尔是个西方人。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不然这个叫做文远的男孩应该有张混血面孔才对。他合上怀表,默默地还给了陆杨。乔的财产让林克和陆杨大开眼界。除了整整一篮子花生,一整箱能量液,他甚至还有一把枪。下层经济区的枪支是严格受控的,除了陆杨这样深受监狱长信赖的警察,其他人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枪支。但是乔的箱子隔层却藏了一把。“这个,”乔摸了摸枪,朝二人挤挤眼“只有你们,我最信任的朋友,你们才有权利知道。这是我给一个下三滥的秘书官治疗性病的时候得到的。”“我总是有一些不错的玩意儿。当然,来得不是那么光彩。那些杂种只会在我这里治疗性病。但是我最珍贵的,还是你们这些真正关心我的人。你们知道吗,那些杂种病好之后就恨不得我马上死掉,这样,他们的秘密就会永远埋藏在地底下了哈哈哈。”乔给了林克和陆杨各一小把花生,林克放了一颗进嘴里,满口生香。他干脆把花生壳都嚼吧嚼吧吞了。剩下的被他像宝贝一样揣进兜里。乔看在眼里,明白他是舍不得吃,要留给自己的婶婶,顿时觉得这个小伙子不是看上去那么没良心。三人背上行李,跨出了门。此刻已经夜深,上层经济区的路灯因为怪物出没而整夜通亮。海风透过层层建筑吹进来,被磨去了棱角的陆地,像被巨兽压覆在地无法起身的濒死者,嘶声哀鸣。乔背着火焰喷、射器走在最前面,林克举着火把在中间,陆杨垫后。林克和陆杨背上厚厚的行李倒是成了后背的绝佳防护。乔继续诉说着他对那群治疗性病的人的不屑。“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害怕消息泄露吗,哈哈,不仅仅是担心影响声誉。真正的原因是,上面对感染性病的人非常严厉,最严重的甚至会被终生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