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维修工。”段菲放下琴,投来成年人的审视。
黎野望着段菲,觉得她即将爆炸,准备马上跳窗离开。
“你是警察,对吗?”
段菲的话,迫使黎野停下脚步,神色一紧,“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是坏人,刚才就不会耐心听我拉完整首曲子了。而是会打晕我或者杀了我,然后跑掉。所有来我们家的人,都不会听我拉曲子。除了警察,我想不出谁会对我爸感兴趣并且还不会伤害我。”
黎野深吸一口气,段菲的眼神让人有种被看穿的窒息感,很难想象这种眼神来自一个孩子。
“你是来抓我爸的?”
黎野一愣,“为什么会这么问?”
“罗琛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先去抓他。”
“没有先后,只要犯罪,我都会抓。”
段菲点点头,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地释然,“其实我还挺想让你抓我爸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配合你。”
“为什么?”黎野感到费劲。
段菲低下头,“他这样下去早晚会死。我妈已经死了,如果我爸也死了,我就是孤儿。与其那样,不如让我爸进监狱,至少能活着听我拉曲子。”
黎野心中杂陈,不知道是该安慰段菲的遭遇还是该同情她的早熟。
楼下突然传来保姆的声音,“菲菲,你在跟谁讲话?”
段菲走到门口应付了一句,“没人,我自己在玩。”
再回身,房间里已经不见黎野的身影。
挑事
lior仿佛危险和激情无限拉扯的地方。
舞池里的人疯疯癫癫,口吐白沫,伴随着音乐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罗琛一来就在高分贝的鼓点里咆哮,蜈蚣一样的疤痕在他的咆哮中动来动去。
莎莎一口咬定,“秃坤他们在酒水里动了手脚。”
“他是活腻了!”
罗琛非常满意莎莎给出的这个答案,完全不需要考证。秃坤就是lior的劲敌,管他是不是动手脚。收拾他根本不需要理由。罗琛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刀疤,迫不及待说,“莎莎留下看家,天强,咱们去运动运动,见点血,生意才兴隆。”
从别墅出来后,黎野车速一路飙升。
“温祁,关于“烁哥”,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