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几个散修在吾念和尚又一次捉住一只妖物的时候,将两人堵进了死胡同里毒打了一顿出气。尘一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挨了这顿打吃不住,没两天就烧得糊里糊涂,小镇子里的大夫看了几次都没好,这才到城里寻医,这一点正好与吾念的说辞对上。"本事不够却要怪别人,算什么仙门修士!"司淮沉下脸色骂了一声,随即奇怪道:"你师叔那舞什么都成罗汉棍的本事,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是不是木头脑袋不知道躲他身后""我师叔那身本事是打鬼打妖的,不打人!更不会打仙门!"司淮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他们两个人就这么被打不还手他身上也有这种青紫交错的淤痕。心头隐隐浮起一股说不明的滋味,司淮起身要出去寻人,走到门口便被尘一喊住。"淮施主,我师叔他不会杀人的。""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两具尸体在阴凉的屋子里停着,照进来的月光多少有些清冷无情,仿佛那只是两个生命消逝后留于人间的躯壳。秋日的夜晚有了几分凉意,吾念仍穿着单薄的灰色僧衣,执着一盏跳动的烛火,站在其中一具尸体边上。尸体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凝固,翻出的皮肉结进了痂里,像一条狰狞的黑色蜈蚣。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吾念警惕地回过头去,见来人是司淮,才定下了几分心神。他绝命神笔四没关紧的门被风吹开,带灭了吾念手里的烛火。和尚不紧不慢地重新将蜡烛点上,踱着步子去关上房门,转身对上司淮的视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