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怜听后极怒,伸手抓向晏泽宁,表情狰狞,“如果你敢那样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抓着头发狂乱地尖叫着,“你骗我!”
她如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信香,她有信香,坊主会替她报仇的,一定会的,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同老三一样,咬断了嘴里的信香。
那把剑……不……
轻怜流下了眼泪,在被宴泽宁一剑穿喉之前。
她死了。
池榆看着轻怜的尸体坠落,倒在地上,面朝着她,看着她,死不瞑目,轻怜眼睛里的春色熄灭了,留下了死寂的,没有生命的寒冬。
不知为何,池榆感到一种悲哀。
她靠着柱子站起来,想去给轻怜收尸。
谁知晏泽宁蹲下身,往轻怜身上致命处扎了几剑,确认死绝后,抓住轻怜的头发就往房间外拖拽。
不顾还酸软的身体,池榆连忙跑到晏泽宁身前阻止,“师尊,你想做什么?”
“把她的尸体挂在城墙上。”晏泽宁回答。
池榆不解,“她死都死了,你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晏泽宁重复池榆的话,“因为她之前侮辱我,我报复回来有什么不对。”
“我要在她脸上刻字——倚翠楼寂女轻怜。”
“什么?”池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眼前的这个人是师尊吗?
“师尊……你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吗?你可以杀了轻怜,也可以报复轻怜,但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死后来侮辱她。”
“为什么不可以?”晏泽宁微微歪头,对池榆的话感到不解,“她就是一个□□啊。”
既然做了□□,怎么还可以妄想自己能保留尊严,自甘堕落的人能有什么好结果。
“池榆,让开。”晏泽宁语气略带警告,过了一会儿,又稍微缓和些说道:
“你现在去休息,我把事情做好后来找你。”
“不行,师尊。”池榆摇头,“你把轻怜的尸体放下,我来给她收尸。”
晏泽宁笑了,“你来给她收尸,她可是差点让你死在这里。”
池榆展开双臂,“那又怎样,现在她已经死了,你不该这样对她。”
虽然她把师尊当做亲人来看待,但也不会事事都顺着他,双方有冲突该说还是得说,该吵还是得吵。
“她是寂女又怎么样,寂女难道不是人吗?”
寂女,是人?不就是个取乐的东西吗。高兴时就捧着,不高兴时就丢开手,让它摔下去,看一场绚丽的闹剧,晏泽宁垂下眼皮,漫不经心的想着。
在一件东西上刻上它自己的作用和名字,有什么不对?这算得上是侮辱吗?
池榆她有些时候确实有点奇怪。
晏泽宁对池榆的话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