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是要完成仪式!”驱魔人朗曼惊慌地大声喊道。只是,这可能吗?纯粹之人的心脏,这种双手沾满了鲜血的罪恶之人,竟然也能被称之为纯粹吗?朗曼和加德纳齐齐冲过去,却被巨大而又无形的暗黑之力弹飞出去,遍布的尘埃纷飞,却又似乎沾染上了女人飞溅的血液,像是一场红色的雪在溶洞内飘飞。被击碎的祭品在地面上竟组成了奇怪的纹路,更多的暗黑的血浆如同从并不存在的地缝里翻涌上来,如同不断翻涌地滚着热浪的岩浆般,这些血不断地汇聚成了无数条细流疯狂地涌向詹妮弗。“已经无法阻止了。”神色严峻的朗曼说道,“她要复活了。”谁也没想到,珍妮弗的心脏真的可以作为最关键的祭品。等珍妮弗复活之后,她就成为了得到永生的异魔人,而将她逼入绝境的加德纳和朗曼可能就会成为被猎杀的目标。即便已经剖离了躯体的心脏,诡异的是,珍妮弗的心脏仍然在跳动着。随着地面血液的浸染,突然之间,这颗心脏猝不及防碎裂了。影山茂夫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觉得有些胆颤惊心,紧张于剧情的走势。迸溅的鲜红血液在珍妮弗身后的墙上留下了大片刺眼的血迹,珍妮弗的脸上也全然被自己的心脏之血所溅染,但是离谱的是女人血污之下脸上的神情却是平静且安详的。珍妮弗身下的地面上越来越多的血液在向上翻涌,如同血色的浪花般涌到了墙面上,那些奇怪的血色纹路竟然一直在生长着,蔓延了整面石墙,却也因此让朗曼和加德纳注意到了——珍妮弗的身后并非是石墙,而是一扇巨大的门。隐匿于阴影之中,才并未被察觉。直至此时,所有观众才骤然明白过来,这就是电影名中提到的“阴影之门”。但是这扇布满了邪恶的血色图纹的石门之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这扇门之后是什么?”影片中的主角加德纳也有了同样的疑惑,本来还是新鲜的粘稠的血液,在此刻竟然如同干涸了般凝固在石墙上,这扇门上的艳丽纹路如同被赋予了来自地狱的极为久远而又古老的邪恶力量。加德纳的心中有对未知的惶恐和谨慎,他侧过头去询问朗曼。“也许会是无数的尸体藏在门后。”搭档驱魔人朗曼给出了他的揣测,毕竟珍妮弗应该不是唯一的献祭品,“甚至,有可能这是地狱之门,这扇门之后是我们无法对抗的魔鬼。”加德纳和朗曼对这扇门的秘密有好奇,但是恐惧远大于好奇。而原以为要被复活的珍妮弗仍然倒在门前,她血肉模糊的胸口里空空如也,加德纳和朗曼都能记起刚才那颗心脏破裂的瞬间。——是仪式失败了吗?——这扇大门背后到底是什么?——珍妮弗的真正目的真的是求得永生吗?“朗曼,你看!”加德纳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他伸手从珍妮弗沾满鲜血的手中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脸笑容的珍妮弗还有一个……金棕发色小男孩。“这是,神父的儿子。”朗曼立刻回忆了起来。电影放至这一幕,随着整个电影院不可抑制的惊呼声,影山茂夫也瞳孔缩紧。即便那张照片的镜头只有一秒,他也认出来,这张照片里的男孩是默文·特里特的面容。——所以,这个影片默文竟然有出演?——是两年前默文拍的电影吗?心中抱有如此疑惑的影山茂夫,都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因为这个认知而疯狂加速。震惊的,期待的,兴奋的,高兴的……如此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直都在努力想要为默文再次取得在人们眼中精彩亮相机会的影山茂夫,也是如此地期许着这一刻的来临。在毫无外力的作用下,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了。随着电影中朗曼和加德纳的注视,电影院中鸦雀无声都在屏息等待着。影山茂夫的手也紧紧地相握着,不敢眨眼地紧盯着荧幕中的每一秒。门之后,是空旷的,只有一张石床。而石床上坐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有一道光从上方落下,盈盈洒洒的碎光落在了这道身影的周身,是雪白的、纯洁的、神圣的、美好的,与外面的一片狼藉和血污显得如此格格不入。那个金棕发色的少年背对着所有人,只是站在原地微微仰起头,似是在追逐着光的踪影。“艾德里安……”在这样的寂静中,瞳孔微颤的加德纳试探地叫出了少年的名字。那是已被剖心死亡的神父的儿子的名字。与此同时,影山茂夫在等待着,电影院中所有人也都在激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