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猛地跌落回地,浑身不断抽搐,口中更是痛叫连连。
这样的折磨足足有五分多钟,桑晓瞅了眼墙的钟,心中意念一动,眼前的惨叫声才慢慢消失。
李建明空洞望着桑晓的脚,全身蜷缩成团,如同一具死尸。
“你既然懂得用黑线蛊,那就应该听过金蚕蛊。”
闻言,死尸般的身体又颤了颤,李建明的视线缓缓聚焦在桑晓那张漂亮却冰冷的脸。
“金蚕蛊……你能炼金蚕蛊,不可能,你是什么人?”
“金蚕蛊需将七七四十九种毒虫置于瓮中,再经七七四十九天炼制,成虫体小、色金黄,剧毒无比。你既然清楚,那也应该知道中了金蚕蛊的人会有怎样下场。”
桑晓轻笑,又道:“蛊虫会依附在你的骨血中。只要蛊术师催动,它会啃噬你的筋骨,痛入全身骨髓,却不会叫你死,只会叫你生不如死。而且,非下蛊者不可取出。”
与黑线蛊那种夺命蛊不同,金蚕蛊完全就是来折磨人的。看到见终点的痛苦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伴随终生、永无止境的折磨。
“不可能……你骗我,”李建明喃喃道:“金蚕蛊极难炼制,都说历史上没几个人能炼成,我也失败了,你怎么可能炼得成?”
他竟然也想炼制金蚕蛊。
“以前在南疆,有不少作恶之人,他们犯下罄竹难书的罪状,最后便是用金蚕蛊惩罚他们,让他们永永远远活在痛苦中去忏悔自己犯过的错。”
“李建明,你炼制金蚕蛊,又是想干什么?”
李建明回以一声嗤笑,“罗桑晓,我倒是小看了你。”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我来替你说。”桑晓冷冷注视他:“一开始,学会蛊术的不是楼玉,也不是楼玲,就只有你。”
“楼玉的死,正如上次所说,你用欲蛊控制他,让他用自己手机录视频,吃下壮阳药。欲蛊本身霸道,还有药物相助,这个过程中,你又不断利用蛊催使他精关大泄,最后精尽人亡。”
“事发后,你故意呆在原地不走,等着警察上门。因为你很清楚,只要警察解锁楼玉的手机,肯定会发现那段录制好的视频。有了证据,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脱罪。”
“只是你没想到,我懂蛊,还发现了你背后做的这些。金玉华府那些蛊坛子,不是楼玉的,是你的。”
李建明静静听着,掀起眼皮,重重哼了声。
桑晓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吗?”
“不。”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往后靠墙,清秀的面孔覆上讥讽:“有个事你猜错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蛊术师。”
李建明调整个舒服的坐姿,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懂蛊。杀了楼玉,我猜你也会掺和进来,所以我也不怕你知道。”
“那日在龙京湾公园,你和曲凌都信了我的话。我也藏得够好的了,我只是没想到,今天你居然赶得及回来。”
桑晓皱眉:“你知道我去见楼玲?”
“当然,你以为,我认识楼玉这么久,当真没去过楼家。”李建明得意道:“随便给楼家的下人种些蛊,有什么消息我会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