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摊开,两层,只残余了一小半,信纸中部有些碎湿,字迹模糊难辨。林演微微沉吟,抬眼打量刀疤男。他本就觉得这刀疤男眼熟,火光下再一细看,心中隐约的猜想便得到了证实。想到便做,他动作干脆利落,右手立即伸向他面部。“唰”的一下,刀疤被狠狠撕开。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林演微眯了眼,吩咐身后:“搜身后关进地牢,明日一早我进宫面圣。”撂下这句话后,林演便大步进了私宅。才一进去,便见胡志拿着东西往外走,身后禁军绑了两个人,还有人在继续搜寻。胡志疾步向他走来,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只搜到两个身份牌。”林演接过,见他一副要先走的样子,顿时也反应过来:“这事涉嫌过大,你如今身份不适宜呆在京城,且先避一避吧。”听他此话,胡志便也不客气,拱了拱手,便先离开了。却说沈愉回府后,掌灯时分开始,便一直留在书房,等着手底下人传消息。然而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仍未等到消息。沈愉心中不由焦躁,语气也不耐烦起来,吩咐身后小厮:“庆石,去看看。”身后小厮立即领命出去。然而等了半晌,沈愉也没等到小厮回来回话。沈愉面沉如水,猛然起身向外走去。“庆石?钟木?”院里竟然空无一人,沈愉心下狐疑,连唤数个小厮侍卫的名字,却无半点回应。沈愉察觉不对,面色更加阴沉,加快了脚步向院外走去。左腿才跨出院门半步,沈愉胸前就被横了一把长剑,沈愉磨了磨后槽牙,二话不说便动起手。然而院门前两人合攻,配合天衣无缝,饶是沈愉一招快似一招,招招裹挟着怒气,依然被两人挡在门内。不过这二人长剑并未出鞘,应并无伤人之意。沈愉几乎是瞬时便意识到,今晚这一切一定是沈临的手笔。除了他,没有人能悄无声息换掉他院中的侍卫。自己好歹是靖武侯府堂堂二公子,就不信这些畜生还当真敢伤他。沈愉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真实身世已被沈临知晓,乃至被靖武侯知晓。他潜意识中,依然还有一种自己是靖武侯府二公子的理直气壮。当下沈愉便干脆收了势,不管不顾地径直往外闯,丝毫不顾拦在身前的二人。以身体直闯的后果就是,沈愉当胸被两名侍卫拿剑柄狠狠一撞,当下他没有防备,练退四五步,胸口险些闷出一口血。沈愉的眼神立即变了,他阴鸷盯向二人:“你们是新进的府兵?沈临派你们来的?他给你们多少好处?我出双倍!”那二人却是理也不理他,见他退离院门,便收了剑,各自站好归位。看得沈愉双目几欲喷火。他气得连笑三声,“好,好,好。”事到如今,他也明白,穆啄叔那边恐怕出事了。穆啄叔才入京城不久,如若出事,恐怕……沈愉刹时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恐怕沈临已察觉到他和生父淮宾王的联系。他非出去不可。沈愉扫了眼院墙,提了口气,脚下连点数下就要跃出,外墙却突然窜起两人,与他在墙上连过数招后,将他击退。如此几次,无一例外,全被人给拦回来。沈愉一颗心已沉至谷底。现如今,也只有期盼他娘亲能来救他一救。最多不过一日,他就能出这院子。娘毕竟是长辈,且也是沈临亲母。他犹记得,从前不止一次,他在娘亲怀中撒娇,或者与娘亲闲话时,沈临投过来的目光虽然淡淡,他却不难从其中察觉出浅淡的羡慕之意。想必娘说的话,沈临还是会听一听的。然而沈愉却不知,明松院同他的院落一样,统一被人给看守住了。除了房内留守的丫鬟,院子里的下人们全部焕然一新。作者有话说:抱歉今天又是短小君,可能因为写到后面了,每天都会有些卡文。我知道自己水平有限,但是也不想随便敷衍了事。小可爱们原谅则个啦~后面如果有时间,会争取多更一点的(w\)(ps:本来寄希望于今天白天能写一些,但是家里来亲戚了。)哄[]然而邱素心睡得太沉,恐怕还尚未发现自己的处境已经掉了个个儿。李羡鱼自清楚今夜会发生什么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沈临虽说的轻松,但她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晚膳后,沈临就陪她回了屋,还同她交谈了些练剑和使用暗器的心得,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后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