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是他失散十七年的亲爹。”
“十七年前,我父君大抵都想不起来是哪一战丢出去的兵,十七年后,却站在你的营区与岭南作对。”
“太子殿下。”
梅淮安抿着唇,听着对方这声讥讽十足的‘太子殿下’,没做理会。
那人继续说。
“哪一部兵营没有融过天下兵马,你梅氏往日能融我们的,今日我岭南吞你二十万,又有何不可?”
“直说吧。”他攥了攥掌心,耐心已经耗费殆尽,眉宇间忍着烦躁,“你此刻追来要干什么?”
“很简单。”夏博峦眸中闪过寒光,下一瞬,垂在马腹的鞭子突袭而来,“斩草除根!”
梅淮安挑眉,气性完全上来了。
他没等鞭子落身上,而是反手抽出陈元礼腰间佩剑,撑着已经疲倦不堪的身子,跃身抬剑迎上去!
“呵。”
夏博峦眼里闪过一瞬惊讶。
疯狂逃奔两天一夜,这群人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太子竟然还有力气跟他打?
这个画面也让所有人都愣了。
养尊处优的太子,和出了名骁勇善战的银龙蛟,小太子是怎么敢冲上去的啊。
。。。。。。
城墙上。
知道不能叫前朝太子真死了的贺绛,原本是要叫停的。
只是胳膊突然被旁边的人按了下去,他转头看人,有些不解。
“佛君?”
贺兰鸦刚才一直平淡的眸子,此刻莫名有了些波动:“不到时候。”
“。。。。。。”
贺绛心说,这还不到时候?
那小太子能撑多久啊,瞧着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天寒地冻的一会儿别真被蚯蚓玩死了。
。。。。。。
梅淮安真的快被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