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欣慰!”乔青在为梁王办事的人身上重重的踢了一脚,这一脚下去,硬生生把人给踢晕了,她还听到了这个人肋骨断裂的声音。嗯……不小心用力过猛,踢过头了。她毕竟是换了个力气更大的身体,而且为了保护自己,习武不少,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分寸。但是乔青并不为此歉疚,毕竟他为梁王服务,是梁王的得力爪牙。能让梁王亲身前来的天易阁,对梁王而言,一定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存在,梁王就一定会交由给自己的亲信来做。梁王作为一柄悬在先太子,至今还悬在乔青脑袋上的刀刃,吃点苦是应该的,若是她踢在梁王身上,这位忠仆怕是比现在还要心痛。梁王苦笑:“我说对着天下无意,陛下会信我吗?”乔青坐了下来,抱着双手睨他:“那就要看王叔的理由是否足以说服我。”“得天易阁者得天下,不过是一句是传言,陛下难道觉得,得到一个人的相助,随便一个人就能随意倾覆这朝堂不成。”一个聪明绝顶的谋士当然可以执掌风云,改变现状。但首先现在并非乱世,乔青作为太子的时候一直被人不看好,可上朝以来,手段雷厉风行,不仅大力的扶持了足够聪慧的寒门弟子,还分化了一部分世家。天子又不是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效忠于他,对他死心塌地,至少丁夫人的亲族不会。毕竟皇帝抢走了属于他们的利益,什么君臣纲常,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都是狗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梁王说:“陛下低估了自己的能耐。”乔青朝着便宜王叔微笑:“多谢王叔夸奖,朕没有低估自己的能耐,只是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心。再说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王叔这么聪明,总有一些蛇鼠之辈,又毒又蠢,总喜欢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梁王:……他刚刚自己刚刚是被天子指桑骂槐的损了,这绝对不是他的错觉。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接着说:“陛下看臣身体康健,其实不过是虚假表象,臣的身体,就好像是被蚂蚁蛀毁的千里之堤,看似光鲜,实则早已毁坏不行。”乔青又道:“王叔醉酒的时候,朕差人替王叔把了脉。”梁王却说:“只要有足够好的药,脉象也可以作假。”这倒是事实,原太子活了近二十年,生了不少次重病,不可能每次都让同一个太医来,那吃的药就打乱了她的脉象,加上以假乱真的喉结,一平如洗的胸膛,乔青才能伪装多年不露出马脚。乔青饶有兴味的看着梁王,总不至于梁王其实也是个女儿身,吃错了药长现在这样。真若是如此,那这药未免也太厉害了些,打了再多雄性激素,也不能有这种效果吧。再说了,梁王可是有孩子的。是的,梁王是大长公主的兄长,大长公主虽然是太子的小姑姑,但是作为女子的她嫁人很早,独子比乔青也小不了几岁。梁王比乔青的父亲倒是小了不少年岁,可是乔青是名义上的嫡长子,却并不是先帝第一个孩子。先帝只是运气不好,加上宫中龌龊事情太多,子嗣死了一个又一个,而且现在活着的几位公主,几乎都要比乔青年长。梁王出征早,为了保证他子嗣绵延,不会哪天人死在战场上,却连香火都没有留下,梁王早早就娶了妻。当时这事情还是作为长嫂的田皇后一手操办的,那位梁王妃是个很有夫妻之人,这十多年来,为梁王生了好几个孩子。“叔父今年不过四十岁,成儿他们还年幼,我如何舍得一家妻儿老小。因为病得实在厉害,寻了好些神医延长自己的寿命,却也是治标不治本。陛下只听说得天易阁得天下,却不知那天易阁传人,有着延年益寿,出神入化的医术手段,可教人青春永驻。”乔青听得很有几分荒谬,可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梁王是认真的。“王叔想要青春永驻,长生不老?”“长生不老不至于,臣只是想要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罢了。”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就没有哪个不渴望自己能够活得长一点。历史上那位始皇帝,开创了封建王朝的人,在年轻时候非常清醒,对什么炼丹长生之术嗤之以鼻,但是到了快死之时,又不惜牺牲大量的人力物力,拼命的想要延长自己的寿命。这么个解释,倒勉勉强强说的过去。“朕信王叔。”这次梁王是真的惊讶极了,他一点也不信天子的话:“陛下当真信我?”乔青说:“倘若我真的要王叔去死,你踏入这座宫城起,就不会有机会同我说话。”